“目光如炬?洞穿世事?...谈不上!”,淡笑着摇了摇头,缓缓起身的吴忧,背负起双手,凝视着涂节,轻笑道,
“用老涂你的话而言,这不过是人尽皆知,大家心知肚明,却谁也不愿挑破的事罢了,否则,...利从何来?
为官之人也好,经商之人也罢,凡大权在握者,凡富甲一方者,...真有蠢人?
真的便连这般浅显的道理,...都看不明白?
说到底,都是既得利益者团体,为了自身利益,脸上罩着块遮羞布,故作糊涂罢了!”
四目相对,直视那锐利至极,又极为纯粹的目光,涂节微微吞咽了一下,目光颇有些躲闪的轻声问道,“大人,莫非您对于钱财,竟就丝毫不存于心?”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黄灿灿白花花,让人为之迷恋疯狂,为之奋不顾身之物,想来天下少有不喜之人,
我吴忧又非视钱财如粪土的圣人,自然是...概莫能外!”
说到这里,剑眉微挑的吴忧,拍了拍涂节的肩膀,幽幽的感叹道,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与生俱来的天性,不以意志为转移,但,人人皆可爱财,却须得取之有道,
于我而言,若是就外取得的钱财富贵,即便再多,我也绝不嫌烫手,来者不拒,多多益善,谁他么又会嫌钱多,
但,若是民脂民膏,即便是金山银海,伸手即可得,我吴忧...也绝不为其所动,亦绝不取一毫一厘!”
“不错,有能耐就搜刮外人,成天盯着自家人的钱财,品性未免也太过低劣!”,眼神颇有些闪烁,隐隐透着一缕心虚的涂节,先是附和了一句,继而眼中透着一抹炙热,话题一转,
“不瞒大人,属下心中一直有个疑虑,并时常为之兴奋难眠,大人即如此开明,今日又说到这里,还望大人实言告之,
大人,如您所言,毗邻大明仅不过是弹丸之地的倭国,真有那天大的财富?”
“...兴奋?难眠?”
微微一愣之后,吴忧凝视着面色蓦然有些潮红的涂节,似笑非笑的问道,“据我所知,老涂你应该并未投入远征倭国之军费吧?M.
即便倭国的钱财再多,与你也没有丝毫关系,你兴奋个什么劲?又难眠个什么劲?”
如今对面前这位,集靠山与上属身份于一身的吴忧,涂节敬佩之余亦充满了信任,不再隐瞒,搓了搓手,蓦然有些激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