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悠然从容的吴忧,眼角早已是狂跳不止,
“忠叔啊,九江的确比我年长,你我各论各的就是了,千万...别勉强!”
我吴忧...丢不起那人!
末了在心中补了一句“肺腑之言”后,生怕与李景隆就此牵连上的吴忧,搁下茶盏,神情陡然一变,话锋一转,沉声道,
“晚辈在此谢过忠叔拳拳盛意,但晚膳就不必了,晚辈交代完几句话就走!”
于私,天纵奇才,论公,又深受现在及今后两代帝王宠信,对于面前之人今后的成就,只要不瞎,只要不傻,便可窥视一二,
偏偏自家儿子,却是那即傻又瞎之人,不仅辜负了自己的良苦用心,也就此错过了一天赐良机,
心头千折百转的李文忠,面有不甘之色的想再争取一下,但不想与李景隆有所牵连的吴忧,却仿佛看透了李文忠心中所想,神情肃然的抢先说道,
“正好九江在场,晚辈就直言不讳了,九江虽有从武报国之心,亦有满腔热血和极其宏伟之“抱负”,
但恕晚辈直言,九江虽说自幼熟读兵法典籍,熬炼武艺,然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闭门造车,野牛驾辕,又岂能不翻车?”
“闭门造车?野牛驾辕?”
闻言,出身名门身为皇亲,从小心高气傲,自诩为不世出奇才,还未曾遭受社会毒打的李景隆,又岂能接受吴忧的一番言论,冷笑了一声,当即反驳道,
“闭门造车又如何?只要造的车够结实,野牛驾辕又如何,四肢健硕,跑起来也利索,想当年封狼居胥的冠军侯霍...”
“住口,冠军侯冠军侯,如人家冠军侯霍去病这等大才,几千年才出那么一个,你小子凭什么和人家冠军侯相媲美?
人冠军侯豪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为万世所敬仰传唱,乃军人楷模,...你呢?三天两头留恋风尘之地,与年过三十的老鸨昏天黑地,你真当你老子是瞎子不成?”
说到这里,李文忠瞄了一眼对面的吴忧,脸色羞红的指了指李景隆,再次补了一刀,
“就你这样,与人家冠军侯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若是冠军侯泉下有知,只怕都得连夜显圣,一刀劈了你,以免玷污了人家的万世威名!”
“爹,孩儿如今已将孙子兵法背的滚瓜烂熟,倒背如流,如今所欠缺的,就是一个...”
然而,缩了缩脑袋,面色涨红一片的李景隆话未说完,李文忠却是没好气的摆了摆手,“我看你所欠缺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