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之际,临近赶往大都就藩,闻听表哥卧病在床,特意上门探望的燕王朱棣,却是眉头紧皱,药味异常浓郁的书房内,也是寂静非常,
“表弟,能不能成,你好歹给句话啊!”,不知过了多久,脸色苍白卧病在床的李文忠,虚弱无力的话语之声,打破了卧房内的寂静!ωωw.
“这事...恐怕颇为棘手!”,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的朱棣,凝视着脸色苍白的李文忠,沉声道,
“上次二哥与显扬因花船税银之事以至冲突,旁人不知,表哥你当知悉,可结果如何?显扬虽被父皇略做惩处,最后却是乘龙撵而归!
若说二哥与显扬之间的冲突,乃是因年轻气盛,出于意气之争的话,表哥你为人素来稳重严谨,万花楼虽属烟花之地,却堪称为日进斗金,
因未损及百姓利益,父皇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表哥,不过是区区些许税银,交了也就是了,何以将事情闹到这种境地?”
“唉,我又岂能不知,吴学士他征缴税银之举,实乃是出于圣意,但奈何...”,或许是出于激动,又或许是恨其不争,李文忠的面色突然一阵潮红,
一阵剧咳过后,李文忠方才嘶哑着续上了尚未说完的话,“奈何九江他...太过争强好胜,偏偏要称一称姓吴的斤两,
现在,姓吴的斤两...倒是被九江称出来了,可他自个儿的前途...也陷入尴尬之境!”
说到这里,轻叹了口气的李文忠,蓦然凝视着身旁的朱棣,眼中透着浓浓的不解之色,“我有一事不解,还请四表弟予以解惑!”
朱棣何其聪慧,微微一愣之后,瞬时明白了李文忠的疑惑所在,轻笑道,“若是我猜的不错,表哥是想问,何以父皇竟如此恩宠此人,我说的可对?”
“不错,我承认,吴学士此人确有过人之处,仅筹集征倭军费一项,便可称之为奇才,
但即便此人才华再高,无非也就比肩誉满朝中的韩国公李善长罢了,但依我看来..不...应该是朝中众同僚的共识,
韩国公李善长虽深受舅父信任,可论及圣宠,却远不如吴学士此人,先是驸马李祺,后是堂堂皇子,均先后遭了他的毒手,
而舅父他,仅仅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予以微不足道的惩处,最后还乘坐龙撵而回,这...这他**到底凭啥?”
“此事涉及诸多隐秘,有些为我所知,或许还有许多隐秘...便连我也一无所知,但,仅凭我所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