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长长的叹了口气,颇有些伤感的自嘲道:“咱们虽身为藩王之尊,可咱们能够选择的路...无非也就那么两条!
要么,辞去藩王之位,窝在京城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亲王!
要么,就如现在一般,就藩边塞,御敌于国门之外,闲时及时享乐,到时两眼一闭两腿一蹬,这辈子也就算过去了,
至于子孙今后所面临的处境,呵呵,到那时父皇也好,大哥也罢,咱们大家都已成一堆枯骨,哪还管的了那许多!”
闻听此言,朱棣看着朱樉的目光透着一抹复杂,心中不由的暗自感慨,
我说二哥为何就藩短短一年后,就已性情大变,待人苛刻且又喜怒无常,原来竟早已洞明一切!
原以为只有自己察觉到,未来藩王的境遇,现在看来,只不过诸兄弟都闷在心里不说罢了!
而自己,则从一开始,就小觑了众兄弟,论文韬武略果敢干练,二哥三哥又何尝输自己半点!
客厅内寂静了半晌,吴忧望着向来趾高气昂,用眼角瞧人的朱樉,竟罕见露出了些许颓废之态,M.
沉吟了片刻之后,吴忧突然拱了拱手,沉声道:“在下收回刚才的话,秦王殿下,您...绝非是一个性格乖张的棒槌!”
“算了,除了花船上的事,咱们本就没什么化不开的深仇大恨,本王也并非那睚眦必报之人!”,说着,朱樉深深的看了吴忧一眼,幽幽的说道:
“再者说,今日若不是你一语揭破本王一直不愿直面相对的问题,本王又岂会吐露心声?
也不知为何,一直憋闷在心里的这番话说出来,心中竟畅快了许多!”
见此,朱棡拍了拍吴忧的肩膀,又指了指客厅内的麻将桌,含笑道:“显扬啊,大家年龄相仿,如今又有同桌之谊,今后私底下还是称我一声三哥吧!
我想二哥与四弟,也不介意显扬你这般称呼!”说到这里,朱棡看了看朱樉朱棣两人,打趣道:“二哥四弟,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如三哥所言,棣求之不得!”,朱棣含笑着对吴忧抱了抱拳!
朱樉沉默了片刻之后,微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缓缓上前,凝视着吴忧道,“事先声明,父皇可是颇为忌讳朝臣与藩王之间交往过密,二哥之称,我是不介意,但你...可得想清楚!”
“在下心无暗鬼,上不负君恩,下不负黎民,堂堂正正做人,何惧之有?”,淡然一笑,吴忧对面前的三人拱了拱手,神情肃然,“显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