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朱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随手扔在地上,目光死死的凝视着吴忧,寒声道:
“事情已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本王就算为此丢掉王位,也绝不向你吴显扬...认输!”
“秦王殿下,你当真以为圣上是因宠信在下...才赐予在下便宜行事之权?”
直视着朱樉,四目相对,吴忧嘴角突然露出了一缕笑意,缓缓摇了摇了头,
“你当真以为,在下没有这便宜行事之权,直面殿下...就该心惊胆战慌恐无地?
你当真以为,大明之大,除了圣上之外,就没人能治的了你?
你当真以为,藩王之尊,就能让你在藩地为所欲为?”
说着,吴忧缓缓上前两步,面无表情的直视朱樉,幽幽的说道:“真正让人敬畏交集,能让你为所欲为的,不过是你这藩王身份!
你,只不过投了个好胎,这才让你有了恣意放纵的资本!
面对你的跋扈,他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选择了忍气吞声罢了!
论勇,你不及身经百战的将帅!
论智,被别人三言两句拨弄是非,便落入他人彀中!
论仁,就藩西安,你又何曾关心过治下百姓的死活!
论义,就该善待与你镇守边疆的军中士卒!
论...”
“住口!”,随着吴忧的诛心之论,满脸铁青的朱樉突然暴喝一声,愤而掀翻了酒桌,而后手指微颤的指着吴忧怒斥道: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逆贼胡惟庸府里...最为低**的奴仆出身,有何资格教训本王?”
从不以出身引以为耻的吴忧,面对朱樉的质问,淡然的点起一根烟,悠然道:“...在下奴仆出身,那又如何?”
“..所谓位卑未敢忘国忧!在下虽出身尘土,又有何低**之处?”
说着,吴忧凝视着怒目而视的朱樉,似意有所指的说道:
“倒是殿下你,若是不改改你的脾气,瞧不起所谓的奴仆倒也罢了,若是视奴仆如同猪狗,怕是难以...善终啊!”
“大胆,你竟敢诅咒本王,来人呐,给我...”
“别急”,抬了抬手,打断了朱樉的话语之后,吴忧神情莫名的说道:
“若非不想看到,在下极为敬重的圣上...白发人送黑发人,失望至极又痛断肝肠的话,你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
朱樉毕竟年轻气盛,又性格急躁,更兼此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