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既已知本王的心思,又何以故作淡定?
而且大师这一年多以来,常常面见本王,却不以实情告之,...如此行径,着实令本王费解!”
不知大师今日,能否以实情相告,这一年多以来,为何对本王频频试探?...所为到底何意?”M.
或许是心中的平静,被朱棣打破,亦或是心中从未平静过..
姚广孝掌心中原本缓缓拨动的佛珠,不由的加快了几分!
而那倒三角的双眼,亦随之出现了一抹奇异之色!
与刚刚那神情淡定,犹如一汪深潭之人,可谓是...判落两人!
但很快,姚广孝又恢复了刚刚那种淡然神态,语气幽然的说道:
“...如若王爷真有心要杀小僧,小僧又岂能活到现在?
至于小僧这一年多来,频频探访燕王的目的,...呵呵,无他,...只为观察!”
“...观察?
观察本王什么?”
“...大师虽料事如神,慧心妙舌,却只区区一僧人尔!
本王实在想不出,大师观察本王,...目的到底为哪般?”
随着朱棣的这个问题,姚广孝掌心里,原本缓缓转动的佛珠,不由的微微顿了顿..
微微眯起的眼睛,此刻亦是完全睁开,望着朱棣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毫不掩饰的炙热之色:
“...小僧之所以观察王爷,只是想要确定,王爷您,是否就是小僧所苦苦寻找的那个人!
小僧一身所学,又能否辅助王爷,...成就一番大事!”
“啪...”
看也未看那掉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的精致茶盏,虽明知屋内未有其他人存在,
可朱棣依旧是颇为心虚的四周看了看,而后低声厉喝道:
“...大师还请慎言,有些事不是本王能做的,而有些话,...更不是大师能随意说的!
否则,脑袋掉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掉的!”
说着,朱棣衣袖一摆,寒霜满面的指着门口:
“...刚刚大师什么都没说,本王也什么都没听到,...大师这就请回吧!还有,以后燕王府,大师以后还是别来了!否则...”
面对朱棣的突然驱逐,姚广孝并未有所动作,而是用那仿佛能够洞悉真谛的目光,直视朱棣,
“...王爷,此地仅你我二人,王爷又何须惊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