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达明白虽然有些慌神,但也只能不断告罪,心怀忐忑的退了出去。
要是甄冠喜只是欺行霸市,肯定不会影响到他,甚至苏元还会因为被口出狂言而责罚。
可要是真跟苏元说的一样,甄冠喜是通倭细作,他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洗不清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小儿肯定是信口胡说。”离开牢房的孙明达心里七上八下,只能不断安慰自己。
作为街上横行的恶霸,甄冠喜并不缺钱,而且是土生土长的大明人,孙明达实在想不出他会给倭寇做事。
孙明达出去之后,钱贯也开始了正式审讯:“你的名字?”
“甄冠喜。”甄冠喜看到孙明达出去,心里更凉了一分。而最前方一人还身着飞鱼服,起码也是锦衣卫百户。
他知道自己作恶多端,所以打点的钱一直没有省过,没想到还是莫名其妙就进了锦衣卫的诏狱,还没用刑,腿肚子已经开始发软了。
“自己说吧,不要让我动手了。”
“大人,我没……真的没有犯事啊!”甄冠喜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锦衣卫。
明明就跟往常一样,拿着契约,带走烂赌鬼的妻女,可突然冲进来几个力士,一言不发的就把他丢进了诏狱,甄冠喜简直有种想哭的冲动。
见甄冠喜不愿开口,钱贯伸出手,一名狱卒适时递出一根烧红的烙铁:“那你是准备,尝尝这诏狱的刑具之后再交代?”
“我……我……”甄冠喜感觉到烙铁已经烤焦了衣服,身体颤抖。
“大人,我交代我交代!”
甄冠喜双脚狂瞪,尽量远离那灼热的烙铁,在钱贯将烙铁稍稍拿远之后,立马如竹筒倒豆子一样说起自己曾犯过的事。
甄冠喜刚说了几句,钱贯举起烙铁用力按在了他的大腿根。
“啊!”猝不及防的甄冠喜发出惨叫,不断求饶。
“继续避重就轻,下次这烙铁可能就放在你的脸上了。”
高度通红的烙铁,让甄冠喜的大腿处肥肉凹陷,
M.焦臭味弥漫,呲啦的烤肉声响和甄冠喜撕心裂肺的惨叫混杂在一起,听得隔壁的二子,三子身体一抖。
“我说!我说!我真的说!”甄冠喜真的怕了,他感觉自己一轮都挺不住,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开口。
这次倒是老实多了,但说来说去的罪行,可也不过欺行霸市,逼人卖儿卖女,根本没有任何关于通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