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河一边为孙姨的强大演技和临危不乱而赞叹不已,又同时在心中替林舒悦姑侄俩对她的感恩戴德觉得不值。
孙姨注意着陈子河脸上那久久不散的阴冷之色,终于叹了一口气,问道:“那孩子睡了吗?”
陈子河没有理她,而是自顾自地走到孙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顺势摸出口袋里的香烟。
啪——
打火机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的清脆。
孙姨连忙将距离不远处茶几上的烟灰缸端了过来,摆到了陈子河的面前。
“先生...”
陈子河将她递来的烟灰缸视若无物,直接将烟灰弹到了地上。
孙姨端起烟灰缸,半跪在他的身前接着他准备弹落烟灰,另一只手拿着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地板上的烟灰。
“诶...”
陈子河见她这幅姿态也不忍再试探下去,随手将燃烧尚未过半的香烟扔进了面前的烟灰缸。
“我是该为你的痴情而感到敬佩呢,还是该为你这种病态的心理而感到恶心呢?”
孙姨闻言身子一颤,但很快又调整好了状态,清理好地上的烟灰之后又用湿巾将地面和茶几上的烟灰痕迹擦拭干净,甚至连烟灰缸都重新清理得一尘不染。
她从跪到地上再到重新坐回沙发上的整个过程中、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过陈子河一眼。
“如果今天我不来的话,你真的忍心对舒悦下手吗?”
“就是那个可怜的小姑娘、那个把你当成母亲的小姑娘...”
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妇人,陈子河重重地叹了口气:“那饮料里的药,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里孙姨终于抬头看了陈子河一眼,低声说道:“能要你命的东西...陈子河!”
她看向自己时眼神中所夹杂的那股阴冷和恨意,在陈子河看来要比林舒悦看向赵凯时表现出的意味更浓。
“你想杀我、我不怪你,但我想知道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舒悦喝的那一杯果汁里是不是也有这种毒药?”
陈子河之所以会担忧这个是因为他和林舒悦的果汁,孙姨都是在一个大的杯子里在他们面前分别倒到两个小杯中的。
如果这个果汁本身就有毒,那么陈子河在接下来杀她的时候不会带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愧疚。
若是她只是单纯地在自己的杯子内壁抹上了毒药,而没有打算伤害到林舒悦的话,那么陈子河接下来就要进行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