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蕊想过很多关于重逢的画面。她对自己家里的每一个人至今都记得清楚。特别是父母的模样。
走进泥沟街就立马有人把刘蕊盯上了。可谁也没有贸然的过来搭话。因为刘蕊这一身锦袍就说明她的身份不简单。不算别的,光是头上的那一支看似朴素,实则价值连城的头饰就足够普通人吃喝大半辈子了。
可越是“肥羊”越是要冒风险。小毛贼没那胆子,掉脑袋或者要被充军的事情他们不会干。而胆子大的也不会冲动,需要把“肥羊”往上面传,等计划好了才会动手。
当然,这一切刘蕊都不在乎,她眼里只有令她心里不知是“牵挂”还是“仇怨”的家。
转过街角,在背街的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一扇下面缺了一個小角的破门。
“咚咚咚!”
“谁呀?”
屋里回了一个小娃的声音。
“我找刘大根。”
“刘大根出工去了,不在,家里有病人,就不给你开门了。”屋里的娃儿听声音感觉很谨慎。
“你是小三子?”
“咦?你是谁?”
刘蕊深吸了一口气来平复自己心里的情绪。小三子是家里的三弟,没有大名就叫刘三。而她刘蕊的名字也是在被卖掉的时候父亲现找牙行的管事给起的,说是有个名字好卖些。还有一个二弟自然就叫刘二。
刘大根是刘蕊的父亲。
听到家里还有自己熟悉的人,刘蕊的心情一时难以言表。但激动也是实实在在的。不过就是不知道母亲是不是还在。刘三所说的“家里有病人”也不知是托词还是就是在说母亲呢?不过感知中屋里的确还有一个气息有些杂乱且虚弱的人。
“我是你大姐刘蕊,我回来了。”刘蕊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些,可话已出口却仍旧难免微微发颤。
“啊!”
屋里一声惊呼,然后咿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猛的打开,一个比刘蕊小三四岁的男娃一脸惊讶的出现在门口。
那眉宇间的变化不小,娃儿一年一个样,但血脉相承之下,刘蕊依旧一眼就把对方和自己的三弟重合在了一起。没错!这娃儿就是她的亲弟弟刘三!
“你?!你是,阿姐?你是阿姐!娘!阿姐回来了!阿姐回来啦!”和刘蕊一样,门口的男娃也一眼就把分别几年的刘蕊给认了出来,那种尚未散尽的记忆,加上血脉的牵连,即便是不满十岁的娃儿也能立马心生感应。
一嗓子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