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知端倪呢?如今杂学一脉可还仰仗着他的影响才得以开建书院,若是此时张砚撤走,书院里大大小小的人怕是九成难活。
所以张砚的怪异也成了杂学书院里上下默认且刻意避开不谈的事情。
再则,《九章算术》已经被张砚拿出来了,杂学一脉还能多求什么呢?甚至罗长山心里总有感觉,似乎张砚并不在意杂学一脉的学识以及处境,他好像更在乎一個杂学一脉的身份,就好像......给自己披上一层伪装的皮?
特别是在几月前张砚展露出非凡的杀伐手段之后,这种感觉更是在罗长山的心里显得突出。
所以罗长山都有些不太清楚该如何定位张砚的身份了。
“罗前辈,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边来?快快里边请。”张砚笑眯眯的将罗长山迎进去。举止并未与以前有什么区别。礼节丝毫不差。
懂事的两个小娃儿连忙去端来凉白开给罗长山,然后行过礼就蹦蹦跳跳的跑到外面玩耍去了。把课室留给了两个大人。
“张先生,之前有和先生探讨过关于杂学一脉想要出世的一些繁琐的问题,但并未深入的聊。特别是在招学生方面,没有多听听先生的意见,如今看起来老夫之前的打算已经行不通了......”
罗长山娓娓道来,重点要说的就是杂学一脉如今的困顿。他倒也没有指望张砚能够一下就把这个问题解决,因为那本身就不现实。但也希望可以从张砚这里得到一些可以解决问题的思路和方向。毕竟比起他们,张砚的脑子对于这方面的盘算要精明得多。
张砚认真的听完,心里却一点也没有意外,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之前就料定罗长山他们会碰壁。如今反应过来其实也算不慢了。
但谈何容易啊!
“怎么?张先生有什么话不方便说的吗?”罗长山见张砚犹豫没有言语,也不像没有头绪的样子,倒像是欲言又止一般。
“不,不是不方便说,而是在想怎么说才能让罗前辈更容易接受。”
“哈哈哈,张先生多虑了。老夫虽然上了年纪,可脑子却并不迂腐。加之这本就是杂学一脉的大事,不论何种办法,只要有用的,老夫都会认真考虑的。”
张砚笑了笑。暗道罗长山的确不迂腐,但有时候却很固执。
“罗前辈。您也知道这种困顿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事情。需要的是潜移默化。所以急是急不来的。
徐徐图之的话,倒是有两条路可以并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