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来说,一年也总会有三两人如此这般,想来官人应该早就熟悉了。况且文书只是用来作为军伍和地方衙门衔接的手续而不是落籍的手续,这些我之前在城卫官核准印签的时候就有问清楚的。”
“哦?这么说来,你是认为是本官在刁难你了?”
“草民不敢。只是想要拿回这份保命文书而已。”
话说到这份上不说别人,你衙役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他正准备上前拉扯张砚的时候,那王官人则主动松开了拿住文书的手,让张砚将文书收了回去。
“多谢官人体量,草民一定会念着官人的好的。”
“呵呵,不错。张砚,那你三日后再来吧,到时候就能给你正式落籍了。”
“多谢官人!”
“下去吧。”
看着张砚跟着衙役离开,这位王官人脸上渐渐泛起一抹寒霜。在公廨房里静坐了一会儿之后才起身,推开门径直朝着衙门内深处走去。
一扇大门前王官人停步,给守在门前的门房递了话,片刻后门房领着他进去。
“属下参见大人。”
“王诚,来啦?不用多礼,你自己找个地方坐吧,等我一会儿,我把最后这几个字写完。”
“是大人。”
屋里正在伏案书写的这人便是廊源城地方衙门执掌,城政官吴远。年纪看上去五十多,身体健硕,头冠边角隐约可以看到其花白头发。
片刻后,吴远放下笔,笑眯眯的抬起头,说:“这几日清闲,练了练字,倒也没有退步。对了,你找我何事?”
“大人,张砚回来了。”
“嗯?张砚?”吴远表情的先是有些茫然,然后很快就记起来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就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阴沉。
接着吴远继续问:“刚才来的?”
“是的大人,刚才拿着落籍的文书找过来的,已经将军伍那边的事情都办妥了,就剩下咱们这边的手续了。
本来我是想卡他一下留个变数也好之后处置,可那张砚似乎不像公子说的那样好打发,心思很活泛,言语也全是拿住关键的地方,让人拿捏不得。最后只能暂时拖住三日而已。”
王诚说完就弓着身子站在边上,没有抬头去看吴远的脸色。
“哼!”吴远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都是那混账小子惹得麻烦!做事也不干净,如今居然留了这么大一个手尾。”
“大人也别动怒,这事儿其实也不怪公子,谁能想到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