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永远都不可能是在外部,而应该是在内部。
这样的思路很奇怪,甚至有的时候我自己都很奇怪,我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思路?
或许是让那个康纳·保守学跟在身旁太久了,这段时间听他讲那些历史上的国家覆灭的事情太多太久了,不知不觉也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吧。
但是我却觉得,这很有道理。
所以,与其花力气去剿灭那些叛军,还不如让那些穷疯了也饿疯了的农民们去多杀一两个贵族领主。
他们杀了那些附着在帝国身上吸血的水蛭之后,我再去剿灭他们,这样一来可以重新掌控那些之前被领主们占据的土地,拿回被那些商人们勒索获得的财富。
这本来就应该是一个良性循环,那些农民就是医治帝国的手术刀,负责挖去烂疮,挑破水泡。这会给帝国带来些许的阵痛,但从长远来看,往往有利于帝国。
只是这一次,实在是我大意了。
我需要想办法出去,想想应该怎么离开这个躲藏的山头。
我一个人逃走应该并不困难,但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袭击我?
不管是贵族,商人,领主,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只要不是暴民,那我都可以在逃脱之后以此为借口,对那个群体动刀子,从而不会招致其他群体的反抗。
但是现在,那支部队就像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似的,一直都不出现。
他们是想要逼迫我主动现身吗?
还是想要依靠这样的战术彻底逼死我?
不,我还是有些狂妄了。
刚刚才反省过狂妄与傲慢导致了我这一次的失败,现在竟然再次狂妄了起来。
以最坏的打算来看,我真的有能力单独一个人从这座冰天雪地的山脉之中逃脱吗?
我有。
我很确认,我有。
这不是傲慢,也不是狂妄,而是对我自身实力的严格审视。
可是即便我知道自己有这份能力,我也必须时刻谨记谨慎与小心,不能大意。
只有时时刻刻让自己保持警惕,才能够让我的帝国重新强大起来。
————
合上日记本,猛浪稍稍紧了一下身上的披风,起身,看了看这间小小的洞窟。
洞窟不大,仅仅可以让他在这里前前后后走个十步左右的距离。洞窟的门口拉着一块布充当门帘,用来隔绝外面的风雪。
听着风声,感觉那雪又有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