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在天子脚下亦为了一日三餐辛苦劳作,可换来的是什么?是你们这些粮商捂着粮食宁可发霉,也不以正常价格卖出粮食,如今市场上一斤白米价格翻了十倍,是谁的罪过?便是你们这些粮商的罪过!”
“自古商重利,践踏君子之义,你们大发**,吸百姓的民脂民膏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百姓正看着?如今报应来了,却拿百姓当挡箭牌?当百姓是傻的么!?”
李辰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后头无数正看热闹的百姓们一个个热血沸腾。
粮商有钱有粮,而他们变卖家产也只能换来少少一点粮食,如此民怨早已经沸腾,只是没有一个发泄口罢了。
如今太子亲临,这一番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
“太子殿下仁慈,太子殿下仁慈!”
人群中,有几个老者当即跪下,口中激动地呼喊道。
紧接着,百姓密密麻麻跪下了一大片,全部高喊太子仁慈。
眼见李辰三言两语就占了大义和人心,陈靖川肝胆俱裂,只觉得大难临头。
这般玩弄人心的手段,又岂是他可以对付的?
“来人,商籍陈家,家主陈靖川,无视帝国礼制,逾越规矩,于国难当头之际不知体恤百姓血汗,不晓朝廷艰难,大发国难之财,罪恶滔天,其子更是冲撞监国太子,是为大不敬。”
“传本宫太子诏令,陈家三族,一应枭首示众,其所持之财产,不留分毫全部充入国库,作赈灾之用。”
李辰一声令下,便是滚滚人头。
陈靖川只觉得眼前发黑,他惊恐欲绝,扑上来想要求饶,却被两名锦衣卫侍卫给用刀抵在脖子上拦住了。
“太子殿下饶命,草民也只是无奈之举啊,草民愿意捐出全部身价,散尽家财只求饶得一命,求太子殿下法外开恩啊!”
李辰只当作没听到,调转了马头,朝着下一家走去。
百姓们这次自发地让开路,夹道欢迎。
陈靖川的惨叫声渐渐远去,快到第二家胡家的时候,李辰看了一眼面色发白的徐长青一眼,淡淡道:“怕了?还是觉得本宫太暴虐了?”
徐长青哪敢说真话,只是苦笑道:“微臣,微臣只是觉得,这三大粮商本身不算什么,可他们之所以敢联合起来拒绝了太子殿下的邀请,必然是有人从中作梗,太子殿下如此一来,杀是杀得爽快了,可未免可能正中对方下怀。”
“不错,知道站在本宫这边考虑问题了。”李辰满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