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说书人眼眸噌地一亮,笑得谄媚:“姑娘想听什么故事?”
“随便。”
惊堂木再惊,说书人抑扬顿挫的声音再起,听故事的人却少了很多,许多人被陆斐所言震惊,需要时间去消化。
姜世达应付完商人们,来到他们桌前,与陆斐相谈甚欢,唯有汐h捧着杯盏,听得入迷。
这时,文修耷拉着脑袋走了过来,将两个银锭递过来:“我和阿念成不了亲了,特来把彩礼钱还给姑娘。”
汐h疑惑:“为何?”
茶楼中人纷纷望来,赠人彩礼看成亲的荒唐事昨晚已传得沸沸扬扬,几乎半个锦瓷镇的人都知晓他二人好事将近,怎地突然就不成亲了?
文修的声音带着绝望:“我爹不知道姑娘给了彩礼,他已经揭了官府的告示。若烧制不出来,我们一家人都要被拉去菜市口砍头。”
众人错愕,直叹天意弄人。
汐h问:“你爹,能烧?”
不等文修回答,便有人道:“官窑都烧制不出来,更何况民窑,这事儿悬。”
“我爹说他已经掌握了烧制红瓷的要领。”说这话时,文修的声线颤抖,显然也不确定。
汐h将银锭推回,陆斐帮她说道:“既然给你了,就是你们的,你与孔念姑娘早晚要成亲,迟早用得上。”
腊月二十三,是红瓷截止日期,汐h二人前往文家火窑,远远便见衙役将文家几人绑着,等待开窑。
当第一道封火墙拆去后,赫然耸立着另一道墙,文家人愣住,旋即文修面如金纸,嘶吼着要扑过去,却被衙役死死制住。
汐h二人不明就里,镇民们却是一片哗然,从他们的口中,二人得知,这叫内部封窑。
泥胚入窑后,先在外面砌封火墙,再在里面按照外面这道墙的走势、空隙另砌一道墙,让整个火窑密不透风。
只是,如此一来,人也会被封死在里面,在烈火中粉身碎骨,以自己的生命成全红瓷的艳丽,故而这种红瓷,又称血瓷。
据说,数百年,有人曾以此法成功烧制出血瓷,只是此法太过血腥,成功率又低得可怕,故而无人尝试,渐渐失传。
第二道封火墙拆除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堆早已粉化的白骨,骨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