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已,板着脸,一本正经问道:“你为什么要偷老奶奶食物?”
“我饿,”虎头**肚子,委屈不已,“而且,我帮她干活了。”
“干活了也不行,不问自取是为偷,你若想吃,可以直接告诉奶奶。”她睨着虎头,那一连串的行为熟练至极,可见以前没少干。
她顺着话题试探,“老奶奶一个人,年纪大、手脚不灵活,又没有什么进项,你拿走了,奶奶吃什么?”
虎头急忙辩解:“我没有全拿走,李奶奶其实可富了,她那里有好多吃的,我每次都是只拿一点点。”
云梨眸光微闪,叶母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食物却未有短缺,果然有问题。
她望向卫临。
卫临拧眉,看起来确有可能是叶雪隐在暗处照顾叶母,但也不能排除叶家派人照顾的可能。
想了想,他垂眸问道:“除了帮她浇菜,你还帮她做过什么?扫过屋子吗?”
虎头点点头,又摇摇头,“她的屋子挺干净,我没扫过,但是我还帮她提过水、烧过火、还有跑腿!”
云梨眼眸一亮,一个瞎眼的老妇人,屋子很干净,不正常,她传音道:“叶雪十年前就离开汾水城了,虎头才七八岁,如果我们猜得没有错,叶雪一直在这里,问他问不出什么,去找大人们问问。”
想了想,卫临道:“别现身了,叶家既然把她迁到这里,说不得黄粱村与叶家有联系,贸然现身,恐会引起叶家注意;
她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知道的人一定很多,又是瞎眼又是独居,以村里人的性子,谈论她的人少不了,我们慢慢听。”
云梨同意了,打发了虎头后,扬声道:“去河边浣衣的地方,那地儿消息特别多!”
八卦是人的天性,特别是女人,人一多什么秘密都能抖出来。
果不其然,才待了几天,二人便从村中妇人们谈论中得知,叶母刚到黄粱村时,整日里哭哭啼啼,把眼睛都哭瞎了,又没人管,过得很邋遢,村里人都说她是个疯子。
后来慢慢适应了瞎眼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流逝,伤痛也被冲淡,人也慢慢想通了。
她找了村里一心善的货郎,也就是虎头他爹,每隔一段时间,便从镇上帮她买些吃食用品,到老了,终于重新活出个人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