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这小兄弟,这些话说得好啊!”
花满庭一捋长须站了起来,摇了摇手里的蒲扇,望了望头顶上蔽日的浓阴,“在广陵城的时候,初闻他所作的《蝶恋花》,老夫惊叹其诗词上的惊艳才华!”
“而后,在浅墨书院,他饮酒而作那首《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这等磅礴的气概天下几人能有?”
“老夫便知他不是池中之物!”
“他在那二井沟巷子弄了那么个小酒馆,老夫那时还劝过他,担心他醉心于那孔方兄中浪费了他那一身的才华而泯然于众。”
“现在老夫才知道是老夫想岔了。”
他转身看向了商涤,脸上的每一道沟壑都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他比任何人都清醒!”
“上至庙堂,下至学堂!”
商涤对此当然赞同,“想当年我们同在这太学院求学,寒窗十年,却愣是没有弄明白读书的真正意义。”
“那时候所想,也就是能够金榜题名,能够为朝廷为社稷去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我们将之称为理想与抱负。”
他晒然一笑,摇了摇头,“与这小子比起来,高下立判啊!”
“那小子都没正经的进过学堂,却悟透了读书的真正目的!”
“老夫难以想象那些话是他能够说出来的,你说……会不会是他爹李文瀚的见解?”ωωw.
花满庭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李文瀚教书育人倒是可以,可若是说他对读书有如此之高的见解,他可不是他的父亲李春甫……老夫以为不太可能。”
“我去找他聊聊!”
商涤急不可耐的站了起来,却被花满庭给叫住。
“急什么呢?你这老东西不懂事啊!人家刚到京都,钟离若水亲去迎接,当然是要先诉说衷肠!”
“你这时候跑去,岂不是大煞风景?!”
商涤没好意思去。
只是花满庭也没料到李辰安和钟离若水此刻也没法诉说衷肠!
因为钟离若画那小丫头也在马车里,她就坐在二人之间!
钟离若水美目流转一眨不眨的隔着钟离若画看着李辰安,“你胆子也太大了一些!不过,”钟离若水忽然露出了羞涩的表情,“不过我真的很喜欢!”
李辰安说那席话的时候正好走过了那处茶楼,那些话令钟离若水耳目一新,心里更加欢喜。
坐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