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四字。”
说着这话的时候。
范雎猛然摇头,本是文弱之书生,然而浑身上下之煞气,比之那久经沙场之大将,却是根本不逊色分毫:“斩草除根!”
而后。
范雎顿了顿,再一次的缓声道:“我想,武安君出征之前,亦是明白此理才是。然而此番,却是迟迟不肯动手……”
“我看,武安君他怕是既想要军功,更想要英名啊……”
范雎言语中的意思,已经是再明白不过了。
若是此前。
范雎敢当着赢稷的面,如此妄言陆仁。
即便赢稷再过宠信范雎,也少不得是一阵呵斥。
毕竟,此刻的陆仁于秦国,便有如擎天之柱,若不得半点的折辱。
然而此刻。
听得范雎如此之言,赢稷却只是轻飘飘的看了范雎一眼:“武安君忠君爱国,丞相怎敢如此胡言乱语!?”
虽然名义上是在呵斥。
但是赢稷脸上的表情,却并不见得丝毫的恼怒。
而这边。
范雎眯着眼睛,缓缓的拱手:“微臣无状,请我王责罚!”
然而。
赢稷却只是缓缓一挥手:“罢了,下不为例。”
听得此言。
范雎脸上的笑意,此刻是愈加的明显,脸上是上前,朝着赢稷深深的一拜:“谢我王恩典!”
便在他一语之后。
赢稷沉默片刻,便是再一次的询问道:“以丞相先前之言,坑杀降卒一事,怕是有损武安君之名声。”
“武安君为我大秦立下如此不世之功,如此一事,不但武安君不愿,寡人亦是于心不忍。丞相,可还有他法?”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说着这番话的时候。
那“不世之功”四个字,赢稷是咬得格外的重。
听得此言。
范雎便是眼前微亮,嘴角亦是带上一丝笑意:“启禀我王,此事的确不易。然则,除武安君以外,便再无一人,能行此事了……”
赢稷静静的望向范雎,语气不带得丝毫波澜:“丞相这是何言?”
范雎微屈身体,在赢稷的注视之下,便是一字一句道:“王上,坑杀降卒之事,本就是大忌。此事,我王自是不宜插手。”
赢稷目光深邃:“那,下得丞相令如何?”
范雎摇头,脸上笑意更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