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宫女们都捏着鼻子，小皇帝身为帝王，不好做出这么轻佻的举动，只能强忍着腥臭味，道：“这是什么东西？”

李格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一遍，最后道：“正因如此，臣才想请皇族中人，品尝一下鲸鱼肉的味道，如果他们接受了，那么养活几十万百姓，就不是问题了！”

说着，他也被熏得干呕了一下。

“只不过，这东西实在不好烹调，臣琢磨了好几天，都没办法去除腥味...”

听见李格的解释，小皇帝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巨鱼死，王侯毖！

虽然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典故，但小皇帝从不信这些说法。

像他现在这样的傀儡君主，如果吃人能养活灾民，估计他二话不说，就会对大寅周边的几个小国下手！

况且他是皇上，跟王侯不沾边。

相反，李承乾身为吴王，也算是王侯之中除开摄政王秦招远，身份最尊贵的了，更突显出他的无私。

小皇帝越想越觉得，自己错怪了李格。

他那一脸的黑灰，转眼就成了为皇兄分忧解难的证据，就连刚才无端跑掉的小厮，都变得顺眼了许多。

“鲸鱼肉，真的能养活上百万的灾民？”

“皇兄有所不知，一条鲸鱼足有几万斤重，只要等秦家的商队回来，就能立刻解决灾情！”

小皇帝嘴角逐渐出现了笑容。

“御膳房还有不少香料，一会儿让恩公公给你送来！”

李格大喜。

只要能让皇族吃的满意，就足够了。

灾民都快饿死了，谁会在乎味道如何？

正要对皇兄表示感谢的时候，李格一拍脑门，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臣差点忘了告诉皇兄，为了和秦家买鲸鱼肉，儿臣签了张二十万贯的欠条，秦家铺子的掌柜已经来吴王府催过好几次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