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开脱,夜听澜睨了一眼,淡淡开口。
“既然如此,本王便给你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不用死他们自然是巴不得。
一听有机会,当即便纷纷叩首,“末将等愿凭王爷随意差遣,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好。”
夜听澜敛眸,刀刻般冷厉的下颌无声抬起几分。
“明日一早你们便换上大军的军服,率领各旧部随李将军一同上前抵御叛军,若是有谁敢临阵脱逃,下场一律如营中主将示之。”
众人自是不敢反驳,闻言当即应声,“是。”
安排完这些,夜听澜便将人遣散出去,李承焱会意,当即迈步上前。
……
翌日一早,宫里就又传出了动静。
夜听言以太后病重为由将大王爷胁迫进宫,随即便开始了软禁。
他去长乐宫时,皇后才将将起身,昨夜被送来的秦如怜还半死不活地躺在小榻上,夜听言进门看了两眼,颇为愉悦勾唇。
“给皇嫡母请安。”
他是宫女所生,出身卑**,当年生母离世,他尚年幼,按顺序应当是由皇后先代为收养。
可皇后当时膝下已有大王爷,自然是不愿要他,不仅如此,她还在后宫暗中弄权,为了不让他成为大王爷的阻碍,还将他能认到其他嫔妃底下的机会统统扼杀。
以至他像个孤魂野鬼般独自长在后宫,从小到大,受尽了旁人的冷眼。
今日之前,他从未叫过皇后嫡母,现下愿意叫了,这话听着反倒是有些不尽讽刺的意味。
皇后心中自然知晓这一层,闻言淡淡抬眼看过去,面上未见情绪。
“二王爷今日怎有空到本宫这里来?”
他才进宫,正忙着一边揽权一边在夜听澜的背后插刀,现下还能抽出心思用到她这个失了势的皇后身上,可见这仇记得是有多深了。
夜听言依着这话轻笑了下。
见她虽已无人伺候,衣着却仍旧整理得一丝不苟,眼神一闪,径直倾身坐到锦榻的另一侧。
“本王前来,自是来看望皇嫡母的,怎么,皇嫡母是觉得本王不该来?”
“二王爷!”
皇后眼神盯着他,面上已有些不悦。
“本宫是皇后,只可与天子同坐,你现下坐的,是皇上的位置。”
如此大不敬,他是根本就没将皇帝和自己这个皇后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