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飞的目光落在镜子上，表情顿时僵住。

林震注视着邵飞脸上表情的变化，片刻过后，询问道：“现在，你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我…我是邵飞…一个可怜的失败者…”邵飞语气落寞，他回忆起了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

林震摇了摇头：“成功与失败，取决于你如何去定义。”

“对于你来说，什么是成功？”

邵飞沉默片刻，随后说道：“有钱…”

话刚说出口，他便猛地摇了摇头。

“不！是对社会做出贡献！对其他人做出贡献！”

林震嘴角扬起，露出了一个微笑：“所以，你是因为自己没有做出贡献，所以认为自己是个失败者，对吗？”

邵飞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表情变得十分失落。

“我连活下去都已经拼尽全力，又怎么能做出什么贡献呢…”

“梦想始终只是梦想，是痴人说梦，是白日空想…”

“我已经死了，对吧。”他突然看着林震的眼睛，询问道。

林震愣了一下，他本以为对方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这个事实。

因为一些厉鬼，之所以成为厉鬼，便是因为它们不愿意接受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

如果可以坦然面对死亡，那么他便可以进入“阴界”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