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声,这名蒙元战兵的脖子中了矛锋,他抬起头来看向了民兵,眼中没有太多的情绪,被杀与杀人,对他来说似乎都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在临死之前,他还试图举起手中的长矛,反向刺死这名民兵,同归于尽。但最终,他却失去了力气,轰然倒在了地上。
“真是可怕的家伙。”民兵深呼吸了一口气,心脏跳动的速度极不正常,血液上涌,面红耳赤。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蒙元战兵,然后弯腰捡起了对方的头盔戴上,迅速的扑向了下一个对手。
“但也是可以杀死的家伙嘛。”
他的心中暗道。
死人很正常,就像是喝水一样的容易。蒙元战兵,吴年军,就像是两个巨大的绞肉机,在杀死对方的同时,也被对方杀死。
双方战兵流出的鲜血,把大地染成了红色,尸体枕着尸体,许多人都死不瞑目,睁大了眼睛看着前方。
吴年兵死伤更多一些。但是他们人数更多,足足有六个千户的兵力。而且,在后方还有许多的百姓,其中没多少壮丁了,但也有一些强壮胆大的妇女,还有一些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们就像是飞蛾扑火的飞蛾,受到这沙场的刺激,感觉到心中【仁义】的召唤,大叫着。
“祖宗会保佑我们的。”
他们飞扑了上来,捡起了地上的刀、长矛,甚至是木矛,发狂一样,加入到了这一场战斗。
一个民族,可怕的不是灭亡。
而是虽然活着,但是精神已经灭亡。
辽东将门的那些将门,哪怕是卫长青这样的将军,带的兵马,其实也是**的兵马。
卫长青将军也不敢与蒙元人野战,只能依托城池作战。
并不是卫长青将军胆小,而是蒙元人崛起以来的无数次例子告诉他,与蒙元人野战,必死无疑。
将军是这么想的,百姓是这么想的,当然兵丁也是这么想的。
王贵、张声也是这么想的。
甚至是蒙元人也是这么想的。蒙元万户们认为吴年不敢野战,这才肆无忌惮的分散兵马,用六七万的大兵,试图把吴年包围起来。
但是吴年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的。
游击只是暂时的。
不敢正面作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