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林溪觉得,没了眼前这些人,只能说明他们不能做朋友,也不适合做相伴一生的挚友。
天下又不止是这几个人。
以后去别的地方,还会认识新的人,总有一日,会遇到相见恨晚的知己。
所以,何必为了眼前人内耗自己,进而放弃无限可能的未来呢?
林溪说完,就见林医令直直的看着她。
林溪莫名道:“你那么看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想到什么,林溪耸耸肩,无所谓的说:“您老人家便是觉得我这样的想法无情无义,我也还是原来的想法。有句话说得好,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只要我不把别人放在心里,就不会有什么事能叫我难过伤心。”
林医令微眯起眼,“不错,老夫也是这样想的。”
“真的?”
“自然。人活一世,做什么想太多?”林医令往后一靠,语气有些怅然,“只可惜啊,还有很多情非得已。”
话落,他目光又回到了林溪身上。
林医令道:“老夫到现在,都还在找师父老人家在哪儿。或许她老人家已作古,又或许还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老夫本以为,可能永远也见不到她老人家了。不过,你这女娃倒是有些像老夫的师父,叫老夫似乎看到了她年轻时候的模样。”
林溪:“……倒也不必有这种荣幸。”
她可不想像他师父那样。
她还有她的亲亲相公和孩子们呢,厌世是绝对不可能的。
林医令笑了声,慢悠悠道:“话别说的太满。比如你说过的一句话,我师父也曾说过。”
林溪问:“什么话?”
林医令道:“女子不比男子差。女子之轻,乃男子之卑也。”
林溪这下来了兴趣,蹲在案牍前看着林医令问:“真的假的?你师父肯定年纪不小,那我倒是要佩服你师父了,他和那些老迂腐一点都不一样。”
林医令神色有些微妙,“老夫没说自己师父年纪不小,也没说她是男……”
话未说完,外面突然响起喊叫,伴随着不小的动静。
林溪和林医令以为是有病人突然出事,齐齐起身出去。
但刚到门口,迎面就见有医徒慌里慌张的跑来,院子走廊里很多药庐的人都混乱的往外跑。
林医令皱眉,一步上前,厉声喝道:“都给老夫站住!出什么事了?!”
满院子的人一震停住,数十双眼睛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