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摆放的原色槐木兵器架,已被漆成泾渭分明黑红二色的铁架取代,便是原本粗拙结实的训练兵器,也被簇新的新货取代。
抬眼环视,记忆里相熟的建筑了了,大多都是近些年新起的,显而易见,这些年大华财政不错,便是偏远的县学都有了极大改善。
只是,物是人非,再也找不回当年的感觉,抬眼望去,皆属陌生。
“寻旧寻旧,某这是寻了个甚旧!”
摇头叹气,柴天诺游兴大减,转身往来路走去,却远远看到一人,细打量,笑了,总算看到一位故旧。
便在柴天诺望向远处时,一身材魁梧中年汉子也在看着他,心头浮现一丝微妙感觉,其身旁之人好奇的问:
“院长,怎么了?”
“无事,本以为看到一位故旧,想想不可能,应是眼花了。”
话刚说完,柴天诺便冲他点头一笑,转身走出武院。
魁梧汉子身形骤然一震,那抹笑留存脑海及深,立时让他想起当年,那位看似羸弱实则身蕴雷霆的读书郎!
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懊恼,便是当年有眼不识泰山,带人想要教训他,真真的踢到铁板。
“......时间呐,真是不经过。”
汉子摇摇头,负手大步前行。
与门房打声招呼转身入了文院,此时人已渐多,行走的都是稚嫩容颜,道路两旁的垂柳儿依然青青,诸子先贤的雕像仍旧矗立草地,倒是与过去一般无二。
不过除此之外已是大变,建筑未有一栋相熟,记忆中的景象再也无法呈现,柴天诺转身,大步离去。
时代变了,过去自己的留痕已然消退,容不得怀旧,一路向前吧!
打县学回返,柴天诺在若林书院整整呆了一个月,什么事都没干,便是陪着二老玉珍儿还有欢儿,两位老人笑得开怀,许多年未曾如此舒爽。
开课时诸学生家长震惊与若林先生变化,期间柴天诺也与他们上了几堂课,引来好评无数。
闲着无事时柴天诺问起玉珍儿为何在家,毕竟她是王妃,这般长时间不在王府说不过去。
若是受了委屈便说,一个小小王爷,柴大圣人一巴掌拍死他!
玩笑话却引得玉珍儿嘟起嘴使劲摇柴天诺臂膊,大声嚷嚷我家夫君好着哪,然后便把事情缘由说个通透。
首先便是前些时日父母身体不好,自己在家照料总是好些。
至于另一个,却是避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