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柴天诺拿起粉笔,又在黑板郑重写下一行字:
“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其志!”
原本满脸笑意的学生,看到这行字后笑意消失,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柴天诺望着他们,认真说:
“志向之重,有时高于生命!”
“少年立志要远大,持身要严谨。”
“立志不高,则溺于流俗,持身不严,则入于匪辞。”
“志之所向,应坚定、无往,同于信念,为心之基石!”
“你等,可明白?”
学生们沉默,满脸凝重,坐于前地一小子举手,朗声说:
“先生,不明白,听得脑仁儿痛!”
柴天诺眼角颤,忍不住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便这小子最跳脱!
“你还小,悟地不深,待年岁慢慢变长,自然而然便明白了。”
说罢,柴天诺拍拍他留着毛绒绒短发的脑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截短,可这小子长了瘌痢头,柴天诺便让砚龟与他剃了光头医治,前些日子才好,如今已生出短短毛发。
“哦。”
小子若有所思地坐下,至于思地是什么,那便不好说了,终究年岁太小,心性还不沉稳。
“志向决定命运,并非让你等现在便要说出,寒假一个月,有地是时间思考,多想想,没有坏处。”
“喏。”
学生们朗声答,窗外响起清脆锣声,那是笔老敲响的,这一学期课程,终于全部结束了,将近半年的学习,改变的不止孩子们,而是整个闾左之地。
“先生,放假后可能来学堂?”
一学生问,紧接响成一片,柴天诺笑着点头:
“自然,学堂便是你们的另一个家,只是与你等放假,哪会不允回来。”
欢呼声结束后,学生们逐一冲柴天诺行礼,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
窗外,李胤泽静静的看着孩子们离去,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柴天诺随走在最后的山涛走出,冲其拱手为礼。
这位身穿绛紫绸缎长袍的中年,面色温润双手白皙,虽未曾交流,可一看便知,定是位非富则贵的人物。
学堂中人早有发现,已经来了七八天了,不过其很安静,半句话不说,只是站在窗外听讲。
见其并未打扰上课,柴天诺便由着他,自己是在教书育人,用不着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