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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招惹了如此人物,且是正经八百的顶头上司的后辈子嗣,一向大大咧咧的拓跋鹏麻爪了,只知在那里嘀咕: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也怨不得拓跋鹏无措,真若大都护追究起来,何人顶得住?!
“怡雅现在何处?”
“这个,今日城里大集,怡雅乖儿应该是去逛集了吧,正是热闹的时候,新奇玩意儿也多。”
拓跋鹏呲牙列嘴的挠了挠头,鸡窝似的头发更加杂乱了几分。
“一个女子不知在家学学女红女德,每日便像二小子一样胡逛撒野,成何体统!”
拓跋烈怒冲冲的说,扔下拓跋鹏,挥袖走下台阶,大步离去。
北域首府北都,气势恢宏的大都护府,一身穿白儒衫的清瘦少年,拿着本尚书坐在亭下细看,手边还有备好的笔墨,不时摘抄。
“咳咳!”
即便阳光炽热周边无风,少年依然不时剧烈咳嗽,捂嘴的白绫沾染点点梅花,他却不当回事,只是专注读书,脸上皆是专注。
李胤泽着一袭灰色道袍,于少师便走便说,眉头微皱,虽为北域无冕之皇,但其并未穿天齐大帝送来的皇帝冕服。
数百年时间,北域李氏已经与神州传承有了不小差别,不重旁支末梢,对繁琐礼仪看得并不重。
走到廊下,闻有熟悉的咳嗽声传出,李胤泽转身走下长廊,果见自己大儿端坐小亭石阶,正在认真学习。
原本微皱的眉头立时展开,李胤泽脸上浮现发自内心的微笑,轻步走过去,柔声问:
“长庚,怎的在此读书,阳光如此炽烈,对眼睛不好。”
“咳咳,父王好,少师好。”
王世子李长庚把手中笔墨书卷放好,起身端正行礼,两位大人眼中尽是宠溺,一君一臣止住其礼,拉着他坐下,把礼仪扔的老远。
少师孙思贤拿起摘抄,只看两眼便连连点头:
“长庚与尚书已看得通透,解意中正不乏新奇,好,甚好!”
“还用你说,我家大儿天资纵横,整个北域无人可比!”
李胤泽紧紧搂住李长庚,满脸骄傲的说,孙思贤连连点头,没有半点反对的意思,在他看来,这些话语半点不虚。
“对了,怎么不在书房待着,一个人在此也无人伺候,万一晕倒怎么办?”
李胤泽摸摸自己大儿的额头,发现被太阳晒得有些热,倒是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