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诺点点头,轻声道:
“第一首诗,便为你写。”
提笔沾足墨水,柴天诺果断下笔,名扬天下的柴氏楷书徐徐展开。
诸学子静静看着宣纸上的内容,脸上慢慢露出惊容。
不多时,第一首诗写完,学子之首吕子琪把熟宣拿到一边,小心用生宣吸干残墨,这才递与僧官。
僧官大略扫了几眼,立时倒吸一口凉气,双手捧着,郑重承了上去。
第二首也很快写完,同样一番操作,诸评审名流齐齐倒吸凉气,大僧官更是冲柴天诺深深一礼,感叹的说:
“不愧是柴诗仙,天下文气得八成的说法,并不为过!”
见诸国来人皆有些安耐不住,大僧官立时让人站高,大声诵读。
“天地一沙鸥。”
“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ωωw.
“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
“飘飘何所以,天地一沙鸥!”
语落,论道阁立时一静,好诗,无与伦比的好诗!
前半以小带大,描述天地宽广,后半以官海浮沉老朽做沙鸥,更显天地浩瀚无边。
其中更有韵味直述人生,果真是为渤海国那员外郎做的,此种才情,无愧诗仙之称!
渤海国员外郎沉默许久,起身,叉手冲柴天诺深深一礼,无声无息的又坐了回去,脸上的沧桑感觉,变得更加浓重。
吴侍郎瞧着那位异国同行忍不住叹了口气,宦海便如山,峰顶只有一点,往下越来越宽,能如自己这般站于近峰处的寥寥无几。
大多数都如这员外郎般,蹉跎了岁月,蹉跎了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