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有罪啊!”
西江县令,清凉知府皆在镇里,静静看着五十余负荆匪众稽首跪拜镇民,四下围着大批衙役。
近些时日名声大振的行者西行法师,正在问着什么。
“手中刀,可曾放下?”
“放下了,扔在三十里外肮脏坑。”
“心中刀,可曾放下?”
“放下了,心中再无利刃,唯有无边悔恨,祈求大家谅解!”
西行法师捶手,抚过五十一人颅顶,微笑说:
“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有此念想,便可重新做人。”
“过去之事如浮云,我等,谅解了。”
一旁镇民见西行法师发话,皆点头,放过生死大念,心虽伤,终抵不过大浪汹涌。
“谁与他们重新做人的权利,怎地便谅解了?!”
洪亮声音如雷,震的墙壁尘灰哗哗下落,许多汉子惊喜抬头,瘦马、长刀,人如出鞘利刃,长刀大侠回来了!
“师父!”
“老爹!”
“长刀大侠!”
呼声不同,但皆是真心实意,便是西江县令、清凉知府也一同行礼,拜的既是西凉第一大侠,也是众人心照不宣的非人。
柴天诺骗腿下马,手轻抬,众人下弯的腰立时挺直。
众人脸上纷纷露出震惊神情,如此本事,必是非人无疑!
“柴老爹回来了,血染周身,可觉疲惫?”
西行法师轻声问,采生数万,必有业障缠身。
“未曾有,但觉心身舒畅,恨不得再斩十万!”
柴天诺昂首,未有半点疲惫,精神昂扬到了极点。
这些日子的杀伐,不但未曾遮蔽心窍,反而将平日里堵塞的窍室一气通开。
原本郁结的心情变得通透,武学造诣,再登高峰!
西行法师细观,最后无奈摇头,却无业障,偶有因果着落,瞬间便被如虹气势吞噬,不但伤不得身,反而让其越发的强大。
年轻弟子后辈一拥而上,牵**牵马,拂尘的拂尘,满脸喜意。
柴天诺眼现柔意,拍拍他们的臂膊,望向西行法师的眼光再次变得凌厉:
“行者,柳屋镇被他们杀害之人逾百,你有何权利谅解他们,有何权利与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
柴天诺眼光如刀,西行法师在其注视下,眼中未有半点躲闪,皆是坦坦荡荡。
行佛礼,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