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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女子容颜,柴天诺忍不住踉跄退了两步,只觉心神动荡,五脏六腑颤抖个不停。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这首形容宓妃容颜的诗句,柴天诺熟的不能再熟,但直到今日,他才见到能与之相配的佳人。
“公子,为何不答话?”
女子皱眉,柴天诺恍然醒悟,急忙红着脸背过身躯,歉疚地说:
“这位娘子对不住,我本在河边饮水,一时孟浪,还请原谅则个。”
柴天诺说完,半天未听人回复,忍不住转身,河水潺潺,佳人不见踪迹。
四下观望,对岸除了一株孤零零的桃树再无他物,柴天诺忍不住使劲揉了揉头,分不清刚才到底是真是幻。
牵马继续前行,雾气再次变得浓烈,待从雾中穿出,柴天诺又是一愣。
前方有数十栋残破屋子,有小河在后方流过,是一个直隶地区常见的败落村子。
柴天诺猛回头,雾已消散,眺眼远望皆是荒草枯木,哪来的大片桃林。
“……真是幻境?”
柴天诺忍不住捂了捂心口,一想到那惊世容颜,心便跳得厉害。
强行稳定心神,柴天诺牵着坐骑走向村子。
“竟然有人?”
看到院子里晾晒的鱼干,柴天诺异常惊奇,继续顺着狭窄土路前行,在一处不大的晒谷地,竟有几位老人在编草鞋。
“年轻人,你从何而来?”
一满脸褶皱的老者,边搓草绳便问,虽然容颜已老,但其眼神依然透亮。
“我从洛水来,大爷,我迷路了,不知你们村子在哪个位置?”
柴天诺蹲下身子,看着几位老人手脚利落的编制草鞋。
真是想不到,一把禾草没多久就变成了金灿灿的鞋子。
“你这走的可是够远,我们村子再往北走上三四十里地,可就到山北行省了。”
“你这路迷得着实离谱。”
老人都笑了起来,柴天诺尴尬一笑,刚要说话,却听村里响起女子惨叫,忍不住疑惑望去。
“哎,老三他媳妇难产,也不知撑不撑的过去。”
“是啊,他们家三代单传,不会就此断了香火吧?”
几位老人七嘴八舌地说,原本想要站起的柴天诺,又缓缓蹲了下来。
“大爷,村里可有粮食,我带的干粮吃完了,想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