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天诺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大变:
“山长,您说举人骑队遇到的,会不会是新来的,还未来得及全部更换装备的鞑子?”
山长猛然站起,教习们同时倒吸凉气,若真是那样,这事情可就大了!
“备马,某要亲自去骑队那边看看!”
“你们三个小子一同前往!”
“孙景钟,安营扎寨做好防御!”
“喏!”
四匹北地骏马铁蹄飞舞,踏着雪地驰向前方,柴天诺拍拍坐下战马,与卞盛二人对视而笑,不愧是北地战马,速度和个头,远不是家乡矮马能够比拟。
一路狂奔,空中又飘起了雪花,山长突然一声吼:
“天诺,右侧六十丈有个装呆鸟的游哨,给某**,要活的!”
“喏!”
抽出早已上弦的望月犀,柴天诺略微一瞄,开弓、撒放!
“啁~!”
破甲锥带着刺耳响声钻入雪幕,转瞬不见。
两息之后,没有任何声响传出,卞盛和申屠子进忍不住皱起眉头,射偏了?
这倒也能理解,雪花纷飞,他们二人眯缝着眼瞅了半天,最多只能看到三十丈左右,再远就是茫茫一片,想要射中难度太大。
“好本事,咱们上舍,除了孙景钟便是你了!”
山长满意点头,带头奔了过去。
雪中,浑身缠绕破布的游哨倒地呻吟,左肩被破甲锥炸的稀碎,喷涌而出的鲜血,很快被寒风冻成了冰碴。
草原骏马用头轻拱主人,大大的眼中皆是忧伤。
柴天诺飞身下马,看看得胜钩上的长枪还有游哨腰间弯刀,一刀划开裹头的破布,眼睛顿时一亮:
“山长,真是草原鞑子!”
大华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留的皆是长发。
而草原鞑子因为洗浴不便,为了不招虫子,一般都是剃的光头,眼前游哨便是光头,看那黢黑的头皮,净顶的时间绝不会短。
山长点头下马,给游哨两巴掌让他清醒,然后便问起话来。
“山长竟然会说草原话,属实有些让我不敢相信!”
申屠子进惊奇的说,山长给人感觉就一大老粗,真不像有那个耐心去学他族语言的样儿。
卞盛咧嘴,人还在这你就胡咧咧,不怕挨大嘴巴子?
“啊~~!”
突然响起的吼叫吓了三人一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