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自然是能够感受到眼前的人的气息跟斩掉他脑袋的人的气息一样，并且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项宁的气质是那种内敛温润的感觉，而宁的气质是那种睥睨天下的感觉，至于禹的话，一切皆为虚无，是真正的那种一眼万年，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动容，也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得住他的那种我就是天的感觉。

“小九头，那么多年没见，一开口就这么说真的是让人伤心，不过你是不是忘记当年我说什么了？”

相柳没有回话。

禹单手放在身后，而另一只手则做出托举状，看着相柳，相柳九颗头颅吞了下唾沫，双瞳死死的看着那手，三千万年前的记忆浮现。

当年的禹，正是像现在这样，单手斩掉他的脑袋，然后凝聚出一个青铜鼎将他给压在这绝峰山下三千万年。

“不说话？装糊涂？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说着，禹消失在相柳的视野之中，相柳只觉得如临大敌，那种兽类所独有的第六感疯狂的警告着相柳，会死的，真的会死的，下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头颅的脖子一凉。

“小九头，记起来了吗？”禹的声音，犹如梦魇一般响起，相柳整个蛇都瘫软在大泽之上了，本来九颗头颅的，现在有一颗头颅不知道为何闭上了双眼，耷拉在大泽上，其他八颗头颅就那么立着，仰头看着禹，瞳孔巨震。

但是一咬牙，现在他觉得自己今非昔比了，当年的他可不是现在的他，当年他不过创界级巅峰，现在他可是有造域级的实力。

而且禹也不是他的真身过来，他何须惧怕？

八颗头颅吐出黑水，禹脸上倒是轻松，轻轻一挥舞，将那些全部给拍散：“看来三千万年的脑子还没找回来，那我就在帮你回忆回忆。”

说罢，禹双目变得凶历无比，哪里还有之前那玩闹的样子？身后青铜鼎出现，直接朝着相柳的脑袋镇压过去，一撞，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山海界，即便是在绝峰山外的青丘之地都能听到。

相柳感觉自己的脑浆都在震颤，天旋地转的，而下一刻，青铜鼎倾斜，从中涌出无数清澈的水源，落在黑色的大泽之上，大泽以奇快的速度由黑转为能够倒映水面上一切，犹如镜子般的清澈。

而这些水，也包裹住相柳，相柳发出痛苦的吼叫声，对于他这种怨毒和凶恶的集合体的凶神来说，这无疑是剧毒，让他痛苦不堪。

而黑泽的净化，连通的是青丘神树，这一次，不在是相柳故意放出的，而是由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