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棠老爷今天过来,不仅仅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话吧?”元宝笑呵呵的看向北棠川。
北棠川就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连忙低着头,“孩子,你能叫我……”一声爹吗?
他想说的就是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但说实在的,他觉得自己不是很配得上元宝这一句称呼,所以坐到现在都没办法开口。
元宝自然从他的欲言又止之中,察觉到他想说的话了,当即不等北棠川开口,很抱歉的说道:M.
“北棠老爷,我知道您始终对这个名分耿耿于怀,但既然我娘不愿意让我叫您,那我就不能忤逆她的意思!
其实……我娘对您还是非常有感情的,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一直住在这四季山上,您如果想要过得顺遂,不如跟我娘道个歉吧!”
元宝相信,苏雅一直在这里等待,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是等待的人还没有放下身段,主动迎合罢了。
她不日即将出嫁,苏雅又要一个人住在这四季山的宅子里面。
若不是有人要等,她真想不通堂堂御兽族的当家人,为什么不回去跟自己的族人待在一块,而是要住在‘前夫’的旁边和他做邻居呢?
说白了,是在等北棠川先服软罢了!
北棠川猛地抬起头:“这些年我和你娘,斗来斗去,她都没有给过我好脸色,丫头,你确定她真的是在等我?”
“我确定!北棠老爷与其觉得别人没给你好脸色,不如先想想,为什么没有给你好脸色。
我娘虽然脾气很大,却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至于她为什么怪您,是北棠老爷您的后院没处理干净,还是在某些事情上,您一直飘忽不定,就不用我这个小孩子来跟你说了吧?”
元宝微微一笑,看了眼酒壶里面剩下的葡萄酒,“这壶里面的酒,请您喝了,但美酒虽好,却也伤身,还是少喝一些比较好,我先回屋睡了。”
说罢元宝一跃跳下了房顶,款款走进屋。
她希望苏雅娘亲得到幸福,两个真心喜欢的人,不该因为曾经的一些错误,一直耿耿于怀。
北棠川抬头看着月亮,深深吸了口气:“苏雅,你真的和孩子所言一样,一直在等吗?等我给你一个态度?哎……”转眼又是三日,正月初六,京城运河的码头上停了一辆巨大的船。
金家的人提前进京了。
相较于来接船的元宝脸上的喜悦,金家人就显得沉重多了。
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