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元宝还是蛮喜欢菘蓝这个小丫头的,可没想到遇见这种事儿,菘蓝居然这么冷漠?
还真是和锦夫人学了招数呀,不过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元宝也不会要求菘蓝多正义,只是她也说过,不会认这些半道来的亲戚,哪怕是苏雅那边的人,她也不会相认的。
“菘蓝,回去之后你就当作没见过我,省得那锦夫人嫌你没用,多谢你今日给我普及八卦,改日有缘分了,我请你吃薄荷糕。”元宝疏远的拉开距离,这倒是让菘蓝着急忙慌了,立刻走上前来,阻止元宝看戏的想法。
“表小姐,你不要这样,前头危险!”菘蓝急死了,要不现在回去找一下锦夫人,让夫人来劝劝这个表外甥女儿吧?菘蓝这样想着,殊不知自己屡次三番,想撺掇着元宝去和锦夫人认亲,已经踩到了元宝的底线。
元宝烦不胜烦,回头,冲着冷霜秋语递了个神色:把她拖走!烦死了!
直到菘蓝被拖出了老远的地方,元宝觉得耳根子总算清静,才有心情看里面这一出好戏。
“呔,你个胆大妄为的乌兴安,知不知道我朝律法第三十九条规定,欠债不还者,凡数额达到千两,可获罪流放!你拖欠农户粮食款项高达七千六百两,判你十年流放都不成问题,我知道你姐夫是知州大人,但此事若闹大,你们乌家侵占良民财物,知州大人包庇一事上达天听,我看你和你姐夫,是否要付出代价!识趣的,咱们可以和解!”
农户这边请来的讼师,是个十五六岁的小郎君,只见他穿着一身灰布长衫,头戴六成新的乌青色幞帽,手里还拿着一把连画都没有的折扇,怒斥着对面一脸纵欲过度的阴沉男人。
不知怎么的,元宝总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到是哪里听过。
“小东西,你要是再敢大放厥词,往我和我姐夫头上泼脏水,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割了你的舌头,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ωωw.
阴沉男人乌兴安听了讼师的话,扭着那一双细长的眼睛,桀桀笑了两声:
“要知道我手里,可是有这些刁民亲手画押的收据,哪怕到了我姐夫面前,你们也不占理儿,你们也不占理儿,识趣点,赶紧散了!否则,我乌家要你们所有人吃不了兜着走!”
有收据?元宝真是看不懂这一场架了。
讼师背后,一个光着脚丫子,拿了锄头,额头上还围了块‘还我血汗钱’布巾的农户,举着锄头字字泣血:“**的收据,分明是你们乌家伪造的!你们乌家今天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