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她,因为此时他听到衙司内传来一阵阵喊冤声。
“冤枉啊!”
“老爷!我属实是冤……冤枉啊”
“我也冤枉啊!”
这一连串的喊冤声此起彼伏,程羽便知道声音是来自金吾卫的牢狱。
忽然他隐约觉出里面有一个喊冤声听着颇为耳熟,这才滤掉其他杂音,凝神细听。
“都别叫了,你!刘大郎?”
一个威严声音中气十足地喊道,应是牢头发话。
“是是!正是小的。”
怪不得听着耳熟,原来此人正是那位张饱谷的情敌,刘娘子的绿帽子行商丈夫。
“给你道喜哩!”
牢头嬉笑道。
“同喜同喜!”
刘大郎闻听,急忙也欢喜回道。
“啊呸!你喜我们不喜,出来吧!”
“哗啦!哗啦!”
“吱扭!”
一阵锁链声响起,继而是门栓扭动。
“啊……啊!谢大老爷!谢青天大老爷!还有我家那位小娘子也已放出来了吧,我领她回家去,劳烦老爷将我手上链子解去,我好……诶?诶?老爷!这是何意啊?”
“啪!”
刘大郎话未说完,程羽就听到“啪”的一声响,而后牢狱那边就再未有过刘大郎声音。
“大人,人犯已交,劳烦您抬贵手画个押。”
牢头一改方才威严口气,以近乎谄媚语气说道。
“有劳!”
一个年轻声音响起,而后便是一串脚步声。
待纷杂脚步声远去,牢狱里这才窃窃私语起来。
“嗤!可笑,那乡下佬还以为要放他出去哩。”
“可不!方才第一眼看到内卫的俊俏老爷们也来了,可吓坏了我!还以为是带我去诏狱哩!”
“诶诶!听说了嘛,昨晚上不知怎地,女监里跑出去一个,惊动了小半座城,内卫的大老爷们联手才将其抓着,听说现就在诏狱的天字牢里押着哩。”
“可不,我听说越狱出去的那位主儿,还闹塌了都武庙里的一座大殿哩”
“啊?这般凶啊?乖乖哩!怪不得连带着女监的牢头也一起吃了挂落。”
“嗯?我听方才那乡下人说什么,他家小娘子也放出来了吧,该不会就是昨晚跑出去的那个吧?”
“咦?经你这么一说,兴许还真是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