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着张饱谷,行至刘娘子院门口,透过门缝向里观瞧。
只见此时院内,地上躺着的刘大郎依然还在昏迷中,离他头顶三尺开外便是与张饱谷厮打时,他自己拽掉的青翠色头巾。
他从北境带回的那位瘦弱女子,躲在门廊立柱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向外张望。憎
她一手扶着木柱,一手轻轻托在自己小腹下面,一双大眼中满是忐忑,看着院中张饱谷与刘娘子在拉扯间,还伴有低声争吵。
三人都没看到院门外还有位青衫俊俏公子,在暗中瞧着他们。
“天杀的,你这又是作的什么幺蛾子?”
刘娘子瞪视着张饱谷低声斥问道。
“这些银子留于你日后度日,我要离开一段时日,万不可对人说我来过你处。”
“啪!”
张饱谷转身欲走,被刘娘子一把攥住胳膊将其猛地拉回。憎
别看刘娘子身条瘦纤,但方才一拽力度之大,将竟身材高大的张饱谷拽出一个趔趄。
“把话说清楚,你要去哪里?方才不还说要带上我一同离去,怎么此时又要撇下奴家,一人独自离去?”
“我……”
张饱谷一时语噎,余光看到地上躺着的刘大郎,居然面有愧意对刘娘子道:
“不如,你先回娘家避一避,待我日后回来寻你,自会将一切都讲与你知,此时你不知,反倒比知的好。”
“呸!我那所谓的娘家,当初只五两银子便将奴家卖给他,我早已没什么娘家!”
刘娘子啐骂完,见张饱谷始终不愿吐露实情,且坚持要撇下银子就走,她只得银牙一咬,将张饱谷再次拽回到身前,在对方粗壮胳膊上不重不轻的拧一把后,凑上去附耳低语起来。憎
一阵窸窸窣窣后,张饱谷愕然瞪向刘娘子,足有几个深息后,低头直愣愣看向刘娘子小腹,急问道:
“当真?”
“说不得真假……只是,只是已有一个多月未来哩……”
“啊……”
“……”
“……”
院中彻底安静下来,静到这对野鸳鸯都能听到彼此心跳声。憎
院门外,嘉菲听不到二人的低声耳语,又见他俩举止怪异,便更为好奇,急忙识海内传音问向程羽。
程羽顿了一下,就被妖丹内已回复过来的胡媚子抢道:
“这还用问?瞧那副模样,定是那小娘子怀了这大个儿的野种,我说妹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