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急忙遮脸躲到布帘之后,原来来人是钱府几大管事之一:钱禄。
班主闻言有人来找当即上前,以为是镇里的富户来请堂会,却哪知原来又是来请小月仙的。
邓玉楼听闻来者要请小月仙,当即眉头紧皱,就要上前阻拦,却反被班主拦下:
“玉楼,你看开些,这次比不得别个,是青川钱府家的大爷请的,这钱府在青川县内,比县尊还惹不得啊。”
小月仙看了邓玉楼一眼,轻叹一口气,伸手在邓玉楼肩膀轻拍一下以示安慰,旋即一副笑脸迎向钱府管事,却见管事摆手言道:
“我们大爷特地吩咐了,还请月仙姑娘更衣,就着虎母开场私通那出的衣着与扮相。”
小月仙无奈,这才向布帘后走去,却见侯四娘躲在布帘之后不敢出去,见她进来了才急忙背着脸伺候更衣。
待小月仙更衣上妆完毕,被钱府管事领走,班主急忙打起圆场,先让众人收拾造饭,再让嘉菲明日开始正式学戏,拜师什么的繁文缛节一概取消。
最后拉着邓玉楼请他去镇里酒肆吃酒解闷。
嘉菲得闲出了戏班后台,却见那位麻雀大仙此时已不知何处。
左右她也无事可做,便向镇内晃去。
方才那座赌坊不大,赢来的银子本就不多,目下都已花没了。
……
镇内最大那家客栈,一间最为普通的客房内。
此时天色已暗,庄怀瑾点亮油灯依然在温书,而同室的那位于文沛,方才用过简单晚食后,刚温书有一刻钟便觉得困乏地紧,此时已歪倒在榻打起呼声。
程羽立在庄怀瑾窗外,耳听得从旁边院中传来一阵袅袅婷婷戏曲念白之声。
钱如玉已在客房中摆了一桌极上等的酒席,将青哥儿及管事小厮们都给赶出,此刻正与小月仙一同嬉笑喝花酒,两人就连对白都与戏文中开场那折的私通一般无二。
而这边客房内的庄怀瑾却丝毫不为所动,时而伏案奋笔疾书,时而抬头凝眉思索。
倒是旁边榻上那位于文沛被嬉笑念白声吵醒,坐起后见庄怀瑾依旧在温书,不由得摇头苦笑道:
“左有温酒娥眉绕指柔,右有寒灯寡砚纸笔冷,怀瑾兄,你说我等苦读诗书十数载,不就是为了隔壁那般吗?只不过是他投胎点子好罢了。”
庄怀瑾闻言顿时一愣,他以前一心痴心于诗书,倒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经于文沛一席话后,不禁也问起自己:我苦读诗书十余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