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咕……咕咕咕咕。”
院子里那女娃子又在洒麦麸,此时虽已过了二月,但山下庄里依然寒冷。
可这女娃子居然已将冬衣换下,且原先手、脸上通红的冻伤也都消失不见。
两只母雀站在树枝上,紧盯着下方的香莲从后院走来,似是在等待开饭一般。
终于听到“咕咕”之声,当即条件反射般向院内地面飞去,那个头略小些的还一个劲地冲另一只啾啾直叫。
雀老娘听到二丫头喊她,果然是那边的麸子更多些,便欢喜地蹦跳过去,“母女”二雀吃了一会儿,黑炭头一家才扑扑楞楞飞来。
黑炭头老娘和其老姑,边吃边叽叽喳喳,在和雀老娘热情地聊着天。
雀老娘已再次搬了家,主要是因为之前程羽住的那个燕儿窝,周边邻居全都是小一辈儿的后生雀。
雀老娘和他们不得聊,而且她还越加看不惯黑炭头这小辈庄霸。
这大冷天的,草、树都未发芽,这小黑厮就开始追逐着小母雀们要踩蛋儿。
才吃了几顿饱饭?
雀风日下……
唉!
这庄里的后生雀们是一窝不如一窝了。
由此,雀老娘干脆搬到前院,还是跟黑炭头的老娘、姑、婶儿们一起住得舒心。
于是乎前院内整日间叽叽喳喳,越加热闹。
直惹得老道心里一阵厌烦,但偏还得要端着师叔祖的架子,表面装着一副淡泊神色。
老道从去年岁末开始,就一直心心念念地要离开此庄,但在过了岁首之后,反倒越发的淡了。
此处有人供着吃喝,有人陪着解闷,就连晚上睡觉都有个忠实徒孙在门口守门。
且金手指在手,虽然时有接触不良,但好在每到危难时刻还算给力。
只唯独有一点,这庄里的这位雀仙,太灵验了。
灵验得渗人。
灵验得令人不踏实。
就连一个小娃子磕了个头说想要个泥人,第二天早上都能在门口捡到。
而且人家娃子许得一个,而捡到时却是一对儿,许一送一,何处说理去。
至于其他庄户们,只要不是太过出格的,几乎十个有八个都能如愿所偿,那两个未能如愿的,反倒开始反思起自己来,丝毫不会,也不敢抱怨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