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之人一切从简,只两个包袱而已,无需帮手婉拒。
看着老道和非言各自只简单收出一个包袱,钱富隐约回忆起这二位刚来之时,似乎并非如他所言一切从简啊。
但在这位大员外都敬重的仙师跟前他亦不敢造次,规规矩矩领着二位到另一处已被搜过的别院安歇,临出门前暗示几个小厮留下悄悄搜院。
一直折腾到将近五更天,老道才再次躺下。
他直接将徒弟撵至偏房自睡去,自己独自躺在正房。
眼看天边泛起鱼肚白,老道见四下安静,悄悄翻身坐起,抽出乌木断剑,对着空气低低喊了一声:
“金手指?”
“金手指?”
“……”
“唉……”
隔壁厢房内的非言一双滴溜溜大眼睛瞪着房顶,忽然听到老道长叹一声,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对。
这些时日老师父在府中将养日久,府中众人皆哄着供着,明里暗里他都已有些飘飘然。
昨日大典之上,他所坐位次甚至高于此地县尊,他竟也不谦让。
再加上昨夜狂风大作,这位师父提剑出恭后,府中就响起了动静。
管事更是突然莫名其妙的,连夜将我等换到此处。
难不成……
师父啊师父,你老人家可千万莫做那些糊涂事啊。
念及于此,非言悄悄爬起,蹑手蹑脚从厢房行至正房门口,趴在门边侧耳倾听。
小老道趴着听一会,没有动静,便要向卧榻一侧的窗户走去,忽然房门大开,老道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冷冷看着他。
“师父……我一人睡害怕。”
非言讪笑着立在屋外说道。
老道沉默一阵,让他进屋,向外观瞧几眼后将门关上,却没发现院中树枝上立着一只麻雀,正在安静地看着他俩。
师徒二人同塌而眠,老道沉声道:
“非言,我知你聪慧,因此才不与你做过多解释,你只须谨记,不论今晚钱府内发生了什么事,都与为师无关……总之,皆非为师所愿,今夜你权当无事发生过,你可明白?&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