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脚刚走,蒋冕在边上咳嗽了两声说:“在这里嗅到一股莫名香气,大明若是能有日产十万斤的高炉出现,那对于大明普通百姓来说,或许是难得福音,但对于铁业而言,价格恐怕会暴跌。”
梁储闻言皱眉片刻道:“跌了倒是无所谓,只要能惠及百姓即可。只是现在日产这么高了,为什么一点铁都没有卖出去?”
“这几日,陛下调走了工部记录的北直隶匠户册。”蒋冕回答,“我的家人去外边找匠人打剪子,那些打剪子的匠人都接了将作监的商单,说是去打农具了,打一套,给的工钱比市面多的三成,并且铁料是将作监给的。”
蒋冕的一席话,让梁储茅塞顿开。
难怪看不到一丁点铁器降价的痕迹,感情都被朱厚照拿去打农具了。
“等等,农具……”
梁储一惊:“可有发来工部贮藏?”
“都被拉进宫中了。大内里的好几个空旷大殿,都被拿来存农具了。”毛澄在边上接话:“陛下怕是要用这些农具,发往辽东开垦。只等押解过来的流放之人路过京师。也可能会分给宗亲。”
“十之八九,是分给宗亲。宗亲再怎么样也是皇亲国戚,总不能让他们两手空空过去。”
梁储叹了一声:“罢了,第一批给宗亲也没什么,只希望后边,陛下能匀出来部分发往辽东。”
“也只能如此了。”
蒋冕又咳嗽了起来:“居于此处,总是忍不住咳嗽,我就先走了。”
“去吧,此地确实浑浊。”梁储也想咳嗽。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
毛澄又看了这冒黑烟的院墙好一阵:“高炉的话……到底是怎么改进,才有这般产能?据我所知木炭可烧不出这么多铁料才对。”
寻思估摸了片刻,毛澄也没得出个所以然,只能转身离开。
……
宫中,朱厚照坐在御花园,面前坐着几个宁藩脉络的前郡王。
他们都被朱厚照一声令下,削了爵位,成了镇国将军,不过还是给他们优待,保留了他们这代的郡王仪仗。
这一次提前从江南被带进皇宫,目的就是为了安抚他们,同时给他们一些的好处收买。
“朱宸濠已经死了,所以宁藩这一系的祭祀,会并在陵宫祭祀。因此你们这一系,算是断了朕从中选嗣的可能。”
朱厚照开口,诸将军们欲哭无泪。
都怪朱宸濠!
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