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东厂番子深入奴儿干都司调查的时候,发现当地有一种鹿,傻乎乎的,看到人来不仅不跑,还会凑过来看你。一棒子下去,就是几百斤的肉。”
“吃喝是不愁,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冬天可能苦寒。但只要尽快做好暖炕,基本上问题不大。陛下还说,开春之后再走,两位还有时间。哦对了,东北那边开垦的土地,准许百姓自行买卖,回头陛下会颁布旨意,只要在辽东买上一顷地,就能成辽东乡户。乡户不受制约,可以经商。”
小德子笑吟吟说:“两位国舅,可不要忘了多多联系商人,很多商籍的人赚够了钱,总会想着穿丝绸。商籍穿不了,但乡户可就穿得了呢!”
“哈哈!张公公客气了!回头呀,我们兄弟俩翻身了,一定好好谢谢你!”
“不必谢咱,都是陛下的交代的。陛下也是念着亲呢!”
一路送这两人上车离开。
小德子才回大营。
等离开了军营之后,张鹤龄啐了一口空气,一脸不满:“什么念着亲,分明就是害咱们!东北酷苦寒不说,咱们过去能有好日子?”
“闭嘴!要是没有皇帝给咱们提醒,你觉得咱们过去能好?”
张延龄终究是年纪大,阅历多。
哪怕再嚣张,他现在也能看明白一点。
朱厚照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随便哄两句,就能笑呵呵的皇帝,更不是自家姐姐说两句话,就能压住的主儿。
没看到他身边跟着的都是什么?
这些枪杆子充满了煞气,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饶是宁王,都得跪。
更何况他们这两个毫无实权的国舅?
“我得去找阿姊说道说道!”张鹤龄又说。
“你找死,别带上我!我告诉你!就算娘娘心疼你,皇帝就算退让,文官也不会退让。咱们俩是犯了什么事?宁王他娘就在大营内,咱们这些年收宁王的好处还少吗?你是想着捅出来给娘娘看看,然后弄死咱们吗?”
“我……”张鹤龄缩了缩脖子。
宁王不死,他俩就头上有金箍。
“该给的都给,别妄想私藏,命重要!只要娘娘还活着,咱们就还有活路。别彻底恶了皇帝,到时候咱们指不定就暴毙了!”
“嘶……不至于吧!”
“不至于?你昨儿个没听到皇帝说什么吗?文官要处死咱俩,皇帝怕娘娘伤心,想赐咱们白绫和毒酒!在一个手握重兵的皇帝面前,咱俩屁都不是!老实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