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此书一发,天下当如何大乱!”
毛纪也跟上发难,被一个小辈这般嘲讽他不要脸了?
“董仲舒谶纬,汉武帝独尊儒术,天下定一。”
“程朱之学,至太祖朝才用以安宁民心,天下方定。”
“陛下承太祖高皇帝衣钵,见大明已病,岂能不效仿故智?”
“而以上者,皆有大儒入京,辩论明法。真理越辩越明,阁老们是在担心辩论乎?大儒入京,明辩道学,一如昔年稷下,诚乃盛世光景,不快哉?”
王守仁微笑着。
“辩经乃禅宗之学!你为心学弟子,岂能向禅宗而学?”杨廷和反驳,“玄谈清流,魏晋祸乱,不远矣!”
“非也,陛下曾与我言,三教合流乃是大趋势。兼收并蓄,去芜存菁,方证明典。是故,复古之言,多借古讽今,是以古不古,只看名望大不大。因此想要让天下人都探索圣道,唯一办法就是搭建讲坛,邀名家入京,准子民畅所欲言。”ωωw.
“雄鸡一唱天下白!谁是雄来谁是雌!一篇文章,就能见到真章!盛世在前,诸位阁老,不愿载入史册乎?”
王守仁这一次终于绷不住了,狂笑起来:“我是否为圣,今人不算,后人评说。要做,脚踏实地的去做,事实胜于雄辩。我做我的,随你们说去。太平阁老,可别真的错过盛世了。”
王守仁作揖,带着朱厚照的文章走了。
“狂妄!!!”
梁储在边上突然冒出了一句,全程没有开口的他,突然说这句话,显然是要彰显他和杨廷和一条路线的,省得把自己跟同僚区隔。
但接下来他就说道:“介夫,不必在意。年轻人嘛,总有热血,咱们谁人没有年轻过。”
杨廷和抿着唇,目光炯炯。
梁储,心学子弟。
王守仁,圣(皇帝)学子弟。
现阶段理学还是天下第一,所以梁储和王守仁,天然盟友。
“谁都想要道学的解释权。”
徐光祚在边上对看戏的人来了一句:“与咱们无关,只要他们犯事,拿了再说。毕竟,咱们这一次亏大了,总得找补一点。”
入了都察院给徐光祚做副手的勋贵们,相视颔首。
朱厚照这一次借“天津兵变”,直接名正言顺的拿走了北直隶、宣大、蓟镇全部兵权,这群勋贵的五军都督府,就彻底变成吉祥物,养老院了。
他们得花钱买命,那这个亏损,只能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