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衙不一样,他是英吉利国内派来的,所以不能再请托于行商,而是要与我进行直接来往。这真是岂有此理!就在前几日,这退回去的公函,又被他们送回来了,如今这件事,可实在难办了啊?”不想卢坤集会之前,便已经将一切要事通告英国来人,而这一次的公函投递,原本就已经是英国之人公开挑战广州外交规矩的行为。各人听着卢坤之言,也渐渐意识到英国来人似乎就是要直接挑战清王朝的行商体制了,一时间也各自思忖起来,都是默不作声。
“卢制台,这件事您向皇上上奏了没有?若是您已经上奏,那就让洋人再等几日,咱们不予回话,皇上谕旨一到,咱们按谕旨办不就是了?”哈丰阿想着这件事在最近几十年的广州都堪称从所未有,那也只有听从道光的旨意了。
“哈将军,这也是我心中所想,我用的是加紧文书,皇上的谕旨,几天以后应该就要到了。可是这洋人如此挑战天朝规矩,我想着皇上那边,多半会驳回他的请求。到那个时候,还能怎么办呢?若是这洋人执意不肯改公函为禀帖,咱们难道……又要像当年阮中堂那样,断绝一次洋人贸易不成?还有,这一次我听虎门那边的哨探来报,这些洋人所乘之船,上面又带了大炮啊?”卢坤想着兹事体大,尤其是断绝贸易,很容易引起中英两国冲突,自己也担心自己没有阮元的才干,竟而不能收场,是以如此向各人问道。
“卢部堂,我在云南的时候,曾经听阮中堂说起过当年断绝贸易之事,这件事我听起来,也没那么难啊?”一旁的曾胜不觉问道:“阮中堂曾经说起过,洋人商货,往往有上千万之多,所以别看洋人嘴硬,他们不敢赔本的。一旦商货囤在船上卖不出去,洋人自然会着急,到时候,即便是再行商谈此事,咱们也有施压的余地啊?部堂放心,洋人有船炮,可我们不是也有炮台吗?若是炮台不够用,我再从督标调集兵马,让水师也一并出动战船,想来洋人不会轻举妄动的。”
“曾军门说得不错,若是洋人真的拒不听从皇上旨意,我旗营这边也自然会增兵相助虎门。”哈丰阿也表示支持道。
“那就这样吧,若是皇上愿意用别的办法和洋人交涉,咱们就按皇上的旨意办。但若是皇上也不同意洋人更改现有交涉体制,那咱们就明示于洋人,洋人再不听从皇上谕令,便即驱逐。若是洋人试图报复我等,就仍然依炮台旧制,只要洋人船只越过虎门,或者向我炮台开炮,我们就开炮轰击洋船!”卢坤沉吟半晌,做出了一个自己看来尚属谨慎的决定。
只是这时的广州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