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翰林,这是什么道理,头场试卷和三场试卷,都要经过我等共同举荐,方能定下举子中式与否,怎么到了你这里,这三场试卷,竟似无足轻重一般呢?”阮元自然不会满意贾桢的回答,眼看一旁之时,只见那清安听到自己质疑声音,已然走了过来,便即向那清安问道:“那大人,这四份策论试卷,你为何竟要举荐?你可过来看看,这几个人策论文章,一半都是脱空,就这样不入流的策论试卷,这般举子若是取了进士,那不是要让天下人笑话吗?”
“阮中堂,近几次会试,策论脱空之人也不算少了,可他们一样可以被取录啊?”那名叫做吴文镕的吴翰林也向阮元答道。ъìQυGΕtV.net
“这……阮中堂,吴翰林说得也没错。”那清安看着阮元所指试卷,也向阮元解释道:“这策论出题,本来就是面面俱到,可考生才学,未必一一皆能提前预知啊?所以只要头场二场做得不错,就算他们策论稍有不足,该取录还是要取录的嘛?再说了,这几个考生的头场卷子,阮中堂当时写的也是‘荐’字啊?”
“那大人,考生应答策论,偶有题目不知出处,不能应答,确实是考场常事,若是每道策论之内只有一二条脱空,哪怕三四条略过不答,我也不会在意。可是这几个考生,策论里的问题,我看有一半都被略过去了,那就说明策论之事,他们根本就不擅长!这会试第三场他们就交出这样的卷子,他们有何资格被朝廷取录?就仅仅因为他们头场四书文做得好吗?”
“阮中堂,如今科试,确是如此啊?若是头场四书文做得好,几位主考都能予以举荐,那即便三场策论发挥不佳,依例都是要取录的,前几次科试,也都是这样的啊?”那名叫做徐广缙的御史也向阮元解释道。
“你等这方是糊涂,朝廷会试设立三场,究其因由,自然是要选出经义策论俱佳之人,若是策论做得不好,也一样可以入选,那这三场策论究竟还有什么用?放在会试之中,就只是摆设吗?”很显然,这样的回答,根本不能让阮元信服。
“阮中堂,您这三十年都在各省做督抚,朝廷里的事,未免了解不多啊?这头场与三场,其实并不一样的。”这时曹振镛听了阮元与诸人激辩之语,却也缓缓走了过来,向阮元笑道:“中堂何不这样想一想,为什么朝廷会试,要把头场的四书文放在这样关键的位置,因为朝廷取录人才,对经术学问的看重,要高于策论,毕竟经术学问,乃是为人处世的根基啊?而且看头场也是最公平的办法,策论之言,繁复万千,许多家境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