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佃户他们就问了五十六个!咱家原来的佃户,每一个都承认你把租子加到了三成五,新的那些佃户,都说就是你跟他们谈了购入田地之事。这其中还有几个佃户,一定要加上如今两年,已经迫于交租困难,苦不堪言之句,你自己看看,他们对你,都已经恨到了什么地步!”说到这里,阮元再也无法
ъìQυGΕtV.net遏制自己心中怒火,只一把将五十余张字据扔到了蒋二面上,几十张字据四散开来,每一张之上,都有佃户为了确认内容为真,而在文字之下加盖的手印,五十多个手印便如同五十个巴掌一般,狠狠打在蒋二脸上。
“老爷,我……我……”蒋二眼看漫天飘落的字据,已是不争的事实,再也无法向阮元掩盖什么,终于哭了出来,向阮元哀求道:“我也是为了老爷好啊?老爷,我……没错,莲儿对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可是我攒下的这些钱,大部分都是给老爷的啊?!老爷,扬州最大的三家钱庄,我的钱都存在那里,老爷想要,只管去要,那都是老爷的家产!老爷,小人为老爷辛苦做了三十年仆人,知道老爷从来清廉节俭,可是老爷,您也要为以后的事多想想啊?”
“这些钱有何用?我要这些钱有何用?!”阮元眼看蒋二争辩,也当即向他斥道:“我身为堂堂总督,督抚七省二十年,廉俸就算剩的不多,总也够日后一家所用了!再加上原来地里那些租子,我还要多余的钱做什么?!你这般画蛇添足之举,只会败坏我阮家清誉你知道吗?!”
“老爷,您不能不想想万一之事啊?”蒋二听着阮元训斥,也只好向阮元劝道:“去年冬天,江宁的孙老爷,听说他比老爷还高一级(孙玉庭当时是正一品大学士,地位高过一般从一品总督),可是就因为他上言有了一二不当之处,皇上竟然……竟然就这样罢免了孙老爷。可是孙老爷回了家,照样安度余年,不就因为他家有个酱园子吗?老爷,要是真的有一天,皇上真的听信谗言,罢免了老爷,又或者那什么河工之类的事,老爷被皇上勒令赔偿,到那个时候,老爷哪里还有多余的家产啊?老爷您想要安度晚年,那时候也不可能了啊?还有,四个公子,他们以后可怎么办啊?”
“蒋二,要是我办事真的犯了错,需要赔偿,那是我错了,我毫无怨言!因为这样的事把家产丢了,那是我咎由自取,我还有何面目再去积蓄其它家财?”阮元听着蒋二依然是这一套为自己藏富的言论,也向他斥责道:“要是我没错,但皇上认为我错了,真的对我罢官夺职,那又怎样?我也曾回想过,我做巡抚十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