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您之前行医,可曾遇见过类似的情况,要是有的话,他们又是因为何事,方才出现这气血不畅之状啊?”阮元眼看范濬一时不知莲儿病情如何是好,也只得旁敲侧击地问道。
“阮宫保,这要说完全一样的病情,我没见过。只能说我遇到过两个类似的病人。”范濬沉思片刻,也向各人说道:“以前有一家年轻姑娘,不知何时竟在家门之外见到了一个样貌出众的小伙子,之后便心生爱慕之意,可是她父母却将她许给了另一户人家,这姑娘从此心中便常怀抑郁之情,竟而英年早逝。还有一次,是另一个女子将家中首饰尽数典当,只为了给丈夫开个铺子,但那女子的丈夫不仅没有经营之能,得了银钱,竟尽数拿去赌场赌掉了,又欠了不少赌债下来,后来那女子也是一样抑郁而终。这样说来,门里那位女史,或许是遇到身边关键之人的欺骗,又或者……有什么发生在她身边的事,让她竟然绝望了啊?可这事情究竟是什么,就只能你们去问她了。我如今能做的,也就是给她开些安神补气的药出来,可是她能不能好转,这要看她自己了,若是她能够迈过这个心结,却还好说,若是迈不过去……只怕广州这般盛夏,她一个也熬不下去啊?”ъìQυGΕtV.net
阮元和孔璐华听着范濬之言,一时也都不知如何是好,也只得听从范濬建议,先为莲儿寻了些药服下。随后几日,莲儿终于清醒了过来,可是却始终全身无力,孔璐华只好让她安心歇息。但莲儿的恢复,竟也到此为止,眼看又过月余,莲儿也没能重振精神。
而令孔璐华更为忧心的是,莲儿竟一直没能说出自己这一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阮元自然清楚莲儿与孔璐华相伴多年,早已成了阮家不可或缺的一员,是以眼看莲儿病危,阮元心中也不好受。但广州方面毕竟公务繁忙,阮元也只得托孔璐华对莲儿多加照看,自己则继续投入阅兵之事。到了这时,经过数年的修葺补制,广州城墙已经得到重新翻修,焕然一新,尤其是城北的五层镇海楼,比起之前更为雄壮。绿营枪炮刀矛,也都得到了不少补修。这日阮元也来到城墙上,与粮道夏修恕,副将苏兆熊等人一并检阅军队。眼看城墙之上受阅绿营所持皆是新制武器,城楼上也换了不少新炮,阮元也自是欣慰不已。
“总制,这次补修炮械,也真是难为总制了。其实咱们这些绿营军官,谁不知道几十年下来,城防炮械大多老旧,海上巡防的水师,也经常有沉失枪炮之事,论火力,若是真有什么大敌,只怕是难以相抗啊。”苏兆熊眼看广州城上武器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