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不及。那夫子百年以后,下一世的后人说起夫子,会更看重夫子哪一面呢?是……唐朝韦皋、国朝尹文端公这样的封疆重臣,还是苏东坡、白乐天一样的文人名士,还是东原先生、辛楣先生那样的讲学大儒呢?”
“哈哈,夫人这个问题倒是问住我了,老实说,若是我身故之后,再得一世,重新回来看看这个叫阮元之人,我也不好取舍啊。这些……可都是我最为珍视之物了。不过说起珍视之物,夫人,书之、月庄、古霞、福儿,你们也是一样啊,正是因为我们一家和乐,我才能够推己及人,冀求天下百姓,都能和我们一样平安如意嘛?”阮元听着孔璐华之言,也向各人笑道。
“是啊,就算夫子不是封疆大吏,也不是文人,也没有那么多门人,没修那么多书,在我们看来,夫子也是最好的夫子嘛。”刘文如看着阮元,也向阮元称赞道。一时间阮家诸人也都相视而笑,只觉如此温暖春日,一家人谈笑饮茶,欣赏幽静的竹林,正是人间最为安乐之状,也纷纷取了茶杯,品味新水清茶,这日学士泉水也果然清甜舒适,一家人饮过之后,也是赞不绝口。
“福儿、祜儿,你二人如今年纪也不小了,福儿都有三个孙儿了。你们日后之事,也应该多考虑一些了。爹爹想着,你二人随我经历江南诸省,风土人情各有见识,若是以后也去准备考生员、中举人,到别的地方做官,也可以用你们的能力造福百姓,主政一方,善莫大焉啊。所以如今,你二人对未来之事,可有想法?”阮元品茶观竹,惬意之余,也不觉向阮福与阮祜问道。
“这……爹爹,孩儿还是想试一试……”阮福听着阮元相问,却忽然面上通红,只得勉强向父亲支吾道。
“夫子,福儿他……他好像不太会写八股文的。”这时反倒是谢雪主动开口,向阮元道:“夫子,福儿那个姓凌的先生还在的时候,教福儿八股也有三年了,可是凌先生却发现,福儿长进非常有限,要么文章能够写出来,却失了格调韵律,若是一味强求韵律,很多内容,福儿又说不出来。夫子,凌先生平日对福儿其他读书学行之事,一直都很满意的,可就是这八股文,说是即便考举人,没有两三次也考不上的……”阮福之前几年一直受凌曙指点,无论经术诗文都有进益,但听谢雪之言,阮福似乎并不擅长写应制的八股文。这时凌曙已然回归扬州,阮福之后的学业便只能自行修习。wap.bΙQμGètν.net
“夫子,福儿读书学习的事我一直看着呢,其实福儿很用功的,平**书房里那些书,他看起来都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