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总是有些急切了。不如你们也再等一等,再看一看其他各省是什么情况,到时候咱们再做决定,定下这清查陋规,各择存废之法,究竟可不可行,如何?尤其是汤金钊,你和英和同为吏部卿贰,英和是长官,你不可失了礼数。今**们在这里议事,各有想法,是好事,朕不怪你们,可是你们回了吏部,可不要意气用事,在其他无关之事上再起争执了。好了,你等今日也都退下吧。”
“臣等遵旨!”英和、汤金钊、陈官俊三人一并叩首谢恩,相继离开了养心殿。
只是英和却隐隐发觉,这时的旻宁,对自己的信任已经大不如前了……
英和自也不知,就在自己与汤金钊等人论辩之时,阮元和康绍镛也已经决定了向旻宁上疏,二人各自奏明广东养廉已然在四种扣项中挪用殆尽,州府经费已然不堪使用,只能暂时维持陋规不变,即便需要进一步更革,也要等到四年以后。但阮元念及自己多年与英和往来之事,念及英和与焦循的师生之谊,终也不愿坏了二人旧交,所以上疏之后,阮元也给阮常生去了信,嘱托他多与英和来往,也可以登门送礼,但只限于书画笔砚,不得馈送现银。以示自己与英和虽然在政事之上见解不同,却不影响私谊。
只是即便回到内室,回想着自己一边在总督大会答应了相助英和,仅仅一年之后,自己便要与英和分道扬镳,阮元心中却也不是滋味。
“夫子,按时日算,前日仁宗皇帝的丧期就已经过了啊?”孔璐华见阮元回到内室,却依稀有些迷茫,也主动向他提醒道:“咱们不是一直想着,若是丧期过了,便去广州将军府那边登门拜访吗?怎么,夫子又把这件事给忘了?”
“娘,您就别笑话爹爹了,孩儿可是记得清楚呢,爹爹上一次请其他大人一同吃饭,还是七年前在镇淮楼的时候呢。”这日阮安也来到了阮家之内,和孔璐华一同聊天,看着阮元回来,自也少不了打趣一番。
“安儿,你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是来取笑爹爹的不成?”阮元听着妻女揶揄之语,也不禁笑道:“这孟住将军那边的事,爹爹一直在考虑呢,只是说到交往的办法……想要寻个管用的法子出来,确实要费一番心思啊。”
“哈哈,夫子,昨**还跟我说呢,说你和京中英大人有了龃龉,你不好意思,想着给常生带几方端砚,让他转送给英大人。怎么这种事你连儿子都派出去了,自己却不会做了?”孔璐华也对阮元笑道:“夫子不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