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和伯麟二人,毕竟自己是后辈,在总督中资历也不算高,不当多有议论。便也以退为进,向伯麟谦辞道:“不管怎么说,皇上年纪也大了,或许看我等长年督抚在外,心中也对咱们多有惦念啊。可是若说此外之事……哈哈,那我确实见识浅了,猜测不出啊。”
“伯元,你却以为智亲王如何,今年皇上初封的惇郡王和瑞亲王又如何?若是由你来择其一位立为太子,你会怎么打算?你且不必顾虑,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吧。”果然,眼看只剩自己二人,伯麟也逐渐说出了心中所念。看来对于嘉庆的“万一之事”,他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这……”阮元眼看四下无人,清楚这时已然无需继续谦虚,可说起几位皇子,阮元即便了解不多,也清楚绵宁无论年纪、资历,都远胜绵恺绵忻,若是嘉庆真的有了立储之念,似乎也只能选择绵宁为后,便对伯麟答道:“据我所知,皇次子智亲王如今已然三十八岁,六年前逆徒犯禁,也是智亲王主动调度宫中禁军与贼人相抗,智亲王还亲自击毙了两个贼徒,就凭这样的功劳,惇郡王和瑞亲王要如何及得智亲王啊?更何况惇郡王如今二十五岁,瑞亲王才十五岁,年纪之上,相差也有些多了啊?”
“是啊,可是皇上这册封之法,我看着却也有些不解啊。”伯麟也不觉对阮元叹道:“按理说,三阿哥长四阿哥十岁,就算先封王,也应该先封三阿哥才是。可这一次,皇上不仅给三阿哥四阿哥一起封了王,三阿哥却还只是郡王,反而四阿哥封了亲王……我也听说,四阿哥虽然年纪小了一些,却一直是个聪明孩子,而且四阿哥母亲可是现在的皇后啊,二阿哥虽有禁门之功,平日才行如何,却不得而知,也有人说,二阿哥学业其实平平。所以伯元,你说会不会皇上果然多了个心眼,想着……”
那“废长立幼”四字,伯麟说不出口,所幸阮元也不需要听到这四个字,便理解了伯麟的意思。
“玉亭相国,我倒是以为,皇上如今虽说年纪大了,却也没有到真正需要决定这件事的时候啊?”阮元自然清楚,若是嘉庆真的想要放弃绵宁,改立绵忻,一旦数年内嘉庆有变,绵忻年幼,根本无法自己参决大政,而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托津和卢荫溥也定当掌握大权,到时候自己这些督抚能否与托卢二人内外兼济,却是实在说不清楚。想到这里,也只好对伯麟劝道:“不过玉亭相国,这件事说来却也不难,无论皇上所立太子是谁,将来要是真遇到太子即位,而你我尚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