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便已足够,其实说起学问,我为官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时间精研于此,未免有些荒疏了,还能指点你多少呢?不过这一次,这些英吉利人你也看到了,西洋之事,国内可是难得一见啊,你这随行一路,便是有益之事。既然做了官,那么何处不能成学,何事又不能成学呢?你若是明白这个道理,实心任事,那你日后进境定当在我之上了。”阮元也对林则徐鼓励道。
“这……那后学也谢过先生了。只是这江西平盗之事,还望先生与我讲一讲,其实……不瞒先生,癸酉之事过后,眼下后学在京城,却也看得清楚,越来越多的后学之人,已经开始关心眼下政事了,能得先生指教,或许日后可以事半功倍呢。”林则徐谦辞道。
“是吗……哈哈,也算是好事啊。”阮元点了点头,道:“不过即便我现在就着手北上,总也要耗费些时日,这些事就与你慢慢讲论吧。还有,江西的学生我清楚,以前啊,乡试舞弊之事就有不少,那个时候总是有人说考场狭小,本就不易发挥,总之都是理由。这一次我可是把考场重新翻修了一遍了,你去监考之时,若发现了舞弊之事,只管严查!他们再不愿改,那咱们也不能客气了。”
“多谢先生,监考之事,学生自然尽力!”林则徐也对阮元感谢道,后来数次乡试,江西果然法纪严明,再无舞弊之行。而且江西生员受拔擢着,亦多有颇具实学之人,林则徐在江西主试亦颇为尽心,所取生员有“清榜”之誉。
想起自己抚赣两年,虽是会党渐息,盗匪匿迹,江西重归太平,但不能有进一步作为,阮元却也有些遗憾。可这次嘉庆催促甚紧,自也不能在江西久留,阮元遂让家中收拾了行装,并将筑闸收尾、安置拆屋百姓、乡试主考等公务与钱臻和林则徐交代过了。眼看交接已毕,阮元一家便于十日后从南昌开船北上,一路前赴开封。
阮元在八月末便即抵达开封,随后便将睢县赈灾事宜调度完毕。但河南数年来天灾甚剧,又兼天理教之后,多有乡间野盗伺机而动,先前积案也有将近千余件未能判决。是以阮元为了**这些公务,也费了不少时日,所幸河南布政使吴邦庆、按察使琦善、开归陈许道唐仁埴三位要员均能勤勉办事,各人集中处理要案,解决起来便要快捷许多。可即便如此,阮元也足足用了三个月才将河南积案清理完毕,又连续数度在民间擒拿得当地“红胡子”匪帮,河南这才重归太平之状。
这日阮元送别了吴邦庆等三人,也便告知杨吉,尽快整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