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难道凭借我的学问,还不足以让他有所小成吗?”
“那夫子,你的意思是……你答应这门亲事了?”孔璐华听着阮元之语,果然只言为人,不言家世,想来这件事多半是能成了,却也为阮安感到欣喜。
“我可没说我答应啊?夫人,这见面之事可是大事,夫人你也不会就这样,对安儿的未来不管不顾吧?还有,这件事今日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你可不要告诉安儿,或者提前走漏风声啊?见了安儿,便只说我想看一看那张生模样,之后再决定婚事,如何?”阮元也对孔璐华笑道。
“哈哈,没想到啊,夫子在我面前,还想着让我保守秘密呢。”孔璐华听着阮元言语,想来只要这张熙为人人品不错,这件婚事多半也就能成了,也不觉笑了起来。看着阮元身旁似乎还有一份邸报,上面多有圈点,便也向他问道:“夫子,这邸报上有什么要事吗?看你这个样子,还这么认真呀。”
“不算要事,却也和咱们有关系啊。”阮元看了看邸报,也对孔璐华道:“前些时日,西洋英吉利国的使臣到了,因礼节不合,没有面见皇上,估计再过几日就要南下了。若是他们走水路,必然要过咱们南昌,那你说我还不得准备一番吗?”
“英吉利……”孔璐华听着这个名字,却也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便问阮元道:“夫子,这英吉利国,二十三年之前那次朝贡,也是他们吧?”
“是啊,只是……看来二十三年过来了,有许多事,他们还是不清楚啊……”阮元回想起二十三年之前,马戛尔尼和斯当东等人前来朝见乾隆,虽然完成了面见之礼,可随后他们一行提出的建议却全部被乾隆驳回,而这一次似乎结果还不如当年。想到英吉利两次来华,却始终不得要领,自然也多了几分遗憾。
阮元这时却还不清楚,就在阿美士德一行准备离开京城的同时,自己的命运,也已经于悄无声息间发生了变化。而这一次的变化,改变的不只是自己的为官职责,更是将他推上了时代的风口浪尖。他眼前要面对的,也是一条前无古人的道路。
“山东来的奏报,你等也看看吧。”这一日在圆明园里,嘉庆又将三名军机大臣尽数召来了勤政殿,并取来一封奏报,给几人拿了下去,道:“英吉利人……果然,他们这一次来我大清,所图可并非只有入贡一件事啊。”
董诰、托津、卢荫溥看向那封奏疏时,方才明白。原来这封奏疏是山东巡抚陈预所上,其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