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哈……”
这一日的百花洲诗会,就在这样安乐的气氛中渐渐结束,后来阮元忆及百花洲风景,自也作诗一首,以示怀念:
较雨量晴又一年,课农余事课花田。
偶来水木双清地,疑到蓬壶小有天。
香破早梅知岭近,绿争高柳见春先。
尘劳自愧诗怀少,半日能游便似仙。
进入嘉庆二十一年,江西已经渐渐安定了下来,再不闻盗贼会党之事,阮元也将重点放在了赣江治理与收成之事上。眼看一年江西各府得雨之量,俱皆适宜,想来又是丰收之年,阮元自也欣喜。只是赣江流经南昌之处,已往素有泛滥之弊,前任尚未能根治,阮元便也开始勘测赣江,准备在南昌修建水闸一道,以调节赣江水势。此外,想着南昌学生虽然在论辩中被自己胜过,可仅有辩论之得,学生未必信服,总还是要为学生做些实事,阮元也开始和王鼎一同重新翻修江西贡院,以便生员入场科试。
然而这一日,阮元看到一份江宁的快报,却也在家中连声叹息,迟迟不发一语。
“夫子,这又是怎么了?这封信……江宁的百中堂,他出什么事了吗?”孔璐华见阮元神色有异,也主动前来问道。
“按这封快报的内容,百中堂半月之前便已……去了。”阮元说到这里,言语中也不无叹惋之情,虽说自己在漕运总督任上,与百龄多不相得,甚至淮安一任,百龄滥收厚礼,奢靡铺张种种传闻,竟是不绝于耳。可如今百龄果真病故,阮元却也依稀发觉,自己身旁似乎又少了什么。
“夫子,我记得你当时做漕运总督的时候,和百中堂就因为修两座水闸的事,可是争论了好一阵子呢。如今他真的不在了,夫子还……还真是仁善之人呢。”想着当年百龄滥用权势、自作威福,竟至阮元筑闸之议未能通过,孔璐华对百龄自也没有什么好感。
“夫人,花信风牵草色新,隔帘葱翠渐成茵。粘来屐齿三分染,衬出腰裙一带匀。山畔蘼芜怜旧雨,渡头烟水怅离人。天涯生意行看满,好向方郊驻画轮。这诗还不错吧?这就是百中堂写得啊?百中堂政事、文学,才具都在我之上,当年在杭州,我处置棚民不当,还是他为我指出过失所在,后来单舸赴会,劝降张保仔,如此之举,非大勇者不能为之啊。虽说这些年来,百中堂确实……唉,可他治水赈灾,兴利除弊之事也做了不少